“他一向就是个疯子!”萧景珩反而不怎么意外,只是现在多了个云澜罢了。
云澜本就在他们的涉猎范围。
李副将又说:“还有件很古怪的事,咱们去东陵的必经之路上全都是陷阱,一旦跨越,便会被炸得全身粉碎。”
他也没有想到东陵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场战不好打。
东陵只守不攻,而且是宁可屠杀全城百姓,也不会让南端得到半点好处。
“当初大昭寺烧毁时,我曾抓到几个僧人言行逼供,寺里有一个极擅长布阵法的高僧,八卦阵就是出自他之手。”楚昀宁现在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有人在给萧景宴出主意。
而且这个人跟萧景珩很熟。
“你是说老和尚?”萧景珩蹙眉,老和尚给寺里的人留下信,说是要去东陵给褚儿采药,至今还没消息。
八卦阵又是出自大昭寺,要是说两者之间没什么关系,她还真不信。
楚昀宁点点头,这个疑惑埋藏她心头有些日子了,只是老和尚是萧景珩的救命恩人,也救了褚儿,所以她犹豫着没有往上提。
“老和尚……”萧景珩陷入了沉思,从他懂事开始身体就不太舒服,隔三差五地犯毛病,四处求医,偶然听闻大昭寺有个老和尚医术高明。
他接连去了三次才见着老和尚,也是老和尚给他诊脉,细心调养,直言他活不过三十岁,此生无子女之缘,更没有夫妻缘,必须要守护好童子之身,否则立马暴毙而亡。
老和尚并非只在大昭寺,偶尔也会来京城附近的寺讲佛经,他得空就会去听听,静静心神。
在老和尚的调理下,他的身子也算稳定。
“现在想想的确有很多疑点。”萧景珩立即吩咐人去找老和尚的踪迹。
楚昀宁暗猜测自己是想多了,但愿幕后之人另有他人,她知道老和尚对于萧景珩而言,良师益友般的存在。
可若不是老和尚,这天底下又有谁知道褚儿的身份,布下八卦阵呢?
东陵
黑袍国师被气得浑身发抖,嘶哑着嗓子:“你是不是疯了,对着云澜俯首称臣?”
云澜已经不再是之前的云澜了,自从折损了三十万精兵之后,内部耗损严重,而且云澜上下根本不齐心。
萧景宴坐在了龙椅上,不紧不慢地整理奏折,他斜了眼国师:“南端大军压境,东陵根本就不是对手,还能有更好的法子吗?”
之前谋划的种种全都失效了,他现在被人逼到架子上火烤着,不得不另谋出路。
“南端京城那边可有消息?”萧景宴问。
黑袍国师一脸得意:“对付一个奶娃娃罢了,放心吧,就等着南端后院起火吧,萧景珩真是个痴情种子,为了楚昀宁,居然连皇位都可以拱手相让。”
语气里满满都是讥讽,这种行为天底下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尽快拿到掌握权。”萧景宴失了耐性,将玉玺包裹好放在盒子里,派人快马加鞭送去云澜。
“皇上真的不考虑了?”黑袍国师有些着急,萧景宴却说:“朕心意已决。”
他得不到的,萧景珩也别想得到!
……
南端京城
慈和宫
天不亮北北就被喊起来早读了,他认真地晃着脑袋开始念着之乎者也。
太傅随口问了几句。
北北回答得很顺溜,太傅依旧是严肃着脸;“太子殿下还算中规中矩,不可骄傲,仍需谦虚。”
“是!”北北点头,又跟着太傅学了篇文章,目光一抬视线落在了窗外小太监身上。
小太监或许是察觉了北北的视线,他扭过头冲着北北讨好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食盒。
这是北北的习惯,上午午休的时间会吃两块点心喝碗牛乳茶垫垫肚子,方便下午继续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