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月已经好几天没出去了,天一冷,就爱猫在营帐里取暖。
偶尔喝点羊汤,吃点火锅,慵懒的斜靠在榻上看着奏折。
大部分的奏折都分给了信得过的大臣们。
她只是偶尔抽查几个。
又加上她不是男儿身,根本不必去训练场。
所以她渐渐的有些适应了军营生活。
唯一心里挂念的就是珩哥儿。
每当她想起珩哥儿,心里就会大骂几句三皇子。
“太后,云澜三皇子在外求见。”苏姑姑说。
江虞月挑眉,说曹操人就来了。
啪嗒,她扣下了书。
“三皇子什么脸色?”
苏姑姑道:“瞧着脸色不太好。”
江虞月揉了揉眉心,无奈叹气:“肯定是为了心肝宝贝找后账来了,怪哀家拒绝了三次慕倾儿。”
她不想见,还能强迫自己非见不可吗?
可人现在就堵在外头,也不好再不见。
于是江虞月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召见了三皇子。
云澜三皇子进了门,扑面而来的热气打在脸上,暖洋洋的。
怪不得江虞月躲在营帐里,这么舒适,谁愿意出去挨冻?
“太后倒是会享受,这可是最上等银丝炭”
炉子里的炭燃的正旺,且没有一点烟味。
可不就是价值不菲的银丝炭?
江虞月微微皱眉,本不想解释,但来者是客也不好驳了颜面。
还未开口,苏姑姑却说:“这的确是银丝炭,三皇子好眼力,我家太后生产完就亏损了身子,极畏寒,太医叮嘱不可着凉落下病根儿,所以奢靡了些。”81说
江虞月看了眼苏姑姑,至于解释这么清楚吗?
云澜三皇子哑然,他摸了摸鼻尖,只不过是想找个话聊聊罢了,并不想较真儿。
几筐银丝炭,还不至于弄垮了南端经济。
他蜷起拳头抵在唇边轻轻咳嗽,缓解了尴尬。
“三皇子来所为何事?”江虞月问。
她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解释没见慕倾儿这件事了。
谁料对方压根就没提慕倾儿。
而是淡淡的来了一句,我砍掉了东陵大皇子的双腿。
江虞月点了点头,等了半天也没下句,忍不住问了:“然后呢?”
云澜三皇子看着她神色自若,并无惊慌,就问:“你不害怕吗?”
怕?
江虞月差点就被这个词给逗笑了。
“哀家是将门虎女,跟随父兄上过战场,亲手审问过罪犯,杖杀过奴婢,岂会如此胆小怕这种血淋淋场面?”
死在她手里的人太多了,若是要怕,这辈子还活不活了。
有些人该死,她问心无愧。
况且一大把年纪了,还扭捏作态怕什么?
怕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