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找他的家人赶快来。”
“啊?”姚明明看看一脸不耐烦表情的文森特,以为他就要死了。
“病人受了打击,暂时情绪很不稳定。”医生不耐烦的解释说,“需要家人仔细照顾。”
没等姚明明接上话,门口四个西装革履中的阿尔伯特-张装模作样的用英语问医生,另外一个一起被送来的病人怎么样了。
“你们是?”医生看看眼前的四个人,知道他们肯定不是伤者家属,于是问。
“我们是戴安娜的上司,她?”阿尔伯特-张撇着港式英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背后的另外三个人。
“就是跳楼的那位女士吗?嗯,她的情况很不乐观。如果可能的话,需要马上联系她的直系亲属来。”医生小声的说着,还撇了一眼另外一个仍旧被帘子罩起来的床位,“一会,我们就会把她送去特别监护病房。”
阿尔伯特-张惶恐的又瞄了一眼四人组里刚才那个曾经申斥过他的男人,继续问医生:“她会没事吗?”
医生摇了摇头:“她到现在也没有恢复意识。或者---”他又撇了一眼背后对姚明明满脸嫌弃的文森特:“这位小姐或者在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恢复意识了。”
四人组里,阿尔伯特一脸惊慌,申斥过他的花白头发一脸不置可否,第三个人似乎有些难过,第四个人直接从衣服里掏出手机,退到病房外、要打电话。
“喂,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没等好奇的姚明明把注意力从这几个奇怪的人身上收回来,就听见病床上的文森特抱怨她:“干嘛是你来看我?保险女呢?大妈呢?”
“有我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姚明明怕医生又批评她,特别压低了下声音,同时她对文森特只想到自己的两个舍友,觉得不服气。这“保险女”是姚明明宿舍里跑保险的一位历史系博士,文森特就是她保险业务的大主顾之一。这“大妈”是姚明明宿舍里另外一位舍友,也就是当初介绍文森特给整个宿舍认识的人。
“我今天是出门没看好日子。先是那个自以为是夏露给我来电话,叫我去银行找她有急事。我才到,她就从不知道哪里跳出来,直接砸在我身上!好在我结实,不然把我砸瘫痪了怎么办?”文森特除了左手小臂错位,并没有什么更大的肉体方面的损伤。巧的很,夏露“从天而降”的一刹那,文森特朝一边躲开,只有左手被夏露坠下来的身体擦了一下。
“啊?你这个人!渣男!既然认识人家姑娘,人家掉下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救救她呢?”姚明明开始跟文森特斗嘴。
“我怎么救啊?你要我也昏迷不醒,变植物人啊?!再说,我又不喜欢她,凭什么给她垫背啊?她的秘密---”文森特还要继续跟姚明明斗嘴,忽然他停了下来,发现跟医生聊夏露情况的四个人里有一个人似乎不怀好意的望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