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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了,但朱雨深在玉山区的这个新家还没来的及装空调。这也是因为他们夫妻俩手上没有多余的钱。</P>
所以天一热,晚上就比较痛苦。新区这边比黄镇明显要热一些。黄镇毕竟就那么几条街,四周全是农田、河流、水塘和山丘,建筑物只是大自然中的点缀物。热量都被植物吸掉了。</P>
而新区中心地带这边却全是建筑物,是纲筑和混凝土的森林,所以晚上根本凉快不下来。暑假也快要到了。</P>
一天傍晚,朱雨深骑车经过那个长江内湖边时,他忽然有了想下去洗个澡的冲动。他便停下了车,站在水边观望。</P>
他发现那水足够清澈,然而湖面却过于宽广。湖面四周都被柳树林及枫香树林环绕,有些老树还倒入了水中。水中也可以看得到有很多水草和鱼虾等在飘啊飘的。</P>
朱雨深忽然想起了,翟苏云那天所说他感觉这水中有冤魂在游弋!</P>
这让朱雨深倒吸了一口凉气,并迅速从水边撤到岸上十米开外的地方。</P>
这几天,他老是在回味着翟苏云的话。他仿佛觉得翟苏云似乎想表明什么,而始终没有说出口。以致于他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铺垫。</P>
他想,翟苏云给命运悲惨的孩子定义为是其父母放纵后的不负责任,这种话金君和王担宝以前也说过。然而翟苏云却举出了动人心魄的例子。</P>
翟苏云甚至认为,他们村的翟二宝在绝望之后的自裁是一种解脱。那么,他要怎么做?他目前又遇到了这么多灾难。能承受得住吗?</P>
老是这么想着心思,以致于有一天晚上睡觉时,朱雨深作了一个恶梦。先是梦见一个妙龄女子老是背对着自己。当他接近了她时,她忽然转过身来。把她脸上的疤痕对着她。</P>
这个梦让朱雨深发出了叫声,随后便醒了。定了定神后,他从后面抱住了侧身而睡的肖蓉,随后又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P>
愰惚之中。他所抱着的人却变成了武凤。她翻过身来,说马上叫一个男子过来让他们竞争一下,只有优胜的人再可以抱她。吓得他赶紧松手,并滚到了床的边沿。</P>
这时肖蓉醒了,她摸了一下朱雨深的额头,埋怨道:“你怎么搞的呀?经常睡觉睡得冒汗,是不是又作恶梦了?你总是喜欢瞎想,这样怎么能安静地睡觉呢?你到底又遇到什么事了啊?以前为了那个同学王担宝的事,也搞得你动不动就发呆。他们干嘛老是要加重你的心理负担呢?”</P>
朱雨深坐了起来。他简明扼要地把那几次和翟苏云会面所聊的话、以及他所了解的翟苏云的情况告诉了肖蓉。</P>
肖蓉眼睛半睁半闭地说:“我早就说过了吧。那个哑巴和你这个学生翟苏云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应该不会是因为买房的事。</P>
那个武凤确实是个害人精,她那不是坑人吗?坏了人家的好事,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我看过了。像翟苏云那个样子,尽管他就那条件。但配哑巴还是绰绰有余的。</P>
你想啊,哑巴是不能开口说话的人呀,稍微有点样子的人家是不会要她的。那个条件不错的歪嘴很有可能也是一时兴起才向她们家砸钱的。</P>
但这钱一砸,翟苏云确实很难堪。以他那个清高的脾性,只要哑巴一家人接受了歪嘴和那笔钱,他是绝不可能再缠着哑巴了。</P>
其实,那也没什么。我觉得,在他生活的范围内,是肯定有女子能接受他的。只不过他还没有等到这样的机会罢了。</P>
他现在很年轻呀,有什么好愁的?他不像你那个同学王担宝,那家伙是个跛子,长得也很不好。这样一来,条件再差一点,就真没戏了!”</P>
肖蓉说完话,打了个哈欠。她说自己累了,叫朱雨深不要再讲话了。不一会儿,她就发出了细微的鼾声。朱雨深却很难再入睡了,他不断地猜想着接下来的日子里翟苏云会怎么做。这些事令他很苦恼。</P>
快要放暑假了,朱雨深所教的副课已提前进入了考试阶段。考完了以后,朱雨深就不用上课了。把卷子改完,他这一学期的任务就算结束了。他觉得这一学期来玉山区十五中教书,比在黄镇中学当班主任要轻松多了,并且钱还要多拿一些。</P>
这时他才搞清,怪不得当初黄镇中学的老师都争取外调、去城市里教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