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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时,韦泗已经走到了朱雨深的前面。他显得有点疲惫,因为走路时好像有点吃力了。</P>
看着韦泗那变形的走路姿势,朱雨深才猛然清醒过来:韦泗是个身有残疾的人,并不同于和自己经常接触或有所交往的金君、武呈南、翟苏云等人。以及接触的老同学王担宝虽然也是个跛子,但是他的情况比韦泗要好一些。</P>
因为韦泗左边的手臂也残废了,他实在是个很不幸的人。</P>
朱雨深边想着这些,边接话说:“噢,那个大窖湖我听说过的,那里的风景不错。”</P>
韦泗说:“是的。那里不光景色美也很热闹,因为沿江高速公路和城际铁路的高架桥都从湖中间跨过去了。所以那边每天都是车辆川流不息,万柯争流。</P>
湖东边还有个集镇,人口比较密集。总之,生活在那个地方很不错的。</P>
只是从我们这里去那个集镇就不容易,因为大窑湖的水位时高时低,所以两地之间距离不远,但几乎无路可走。</P>
如果要到那湖的东边集镇或是北方的村庄上去,就得绕很大的圈子。这也是因为大窑湖连着许多河流,那些河上桥很少,所以阻碍了交通。</P>
相对来说,去黄镇街上等地方比去那里还要方便些。”</P>
朱雨深略作沉思后问道:“那个大窑湖的东边或北边有你的什么亲人吗?听你讲了这么多,我发现你好像对那里比较上心吔。”</P>
韦泗苦笑了一下说:“算不上亲人,可能连亲戚都算不上,但那个北边的村庄上确实有人能跟我扯上一点关系。我以前去过那里几次,但那时候我还没有受伤,还和大哥你一样,一副风华正茂的样子。</P>
我曾经站在大窑湖的北岸,向南边的群山眺望。那一次正好是涨潮的季节,湖面极其开阔,水一直延伸到了对面远处的半山处。</P>
那是个清晨,水面上泛起了一阵阵白雾。矗立在那里面朝南所看到的群山,实际上就是我们现在身边周围的这些山,我的这个家以及我们现在的位置都在其中。</P>
那次,我的视线穿过城际铁路与沿江高速那两座高架桥,向湖南岸的群山眺望了好久。</P>
忽然之间,我发现那些山很像一张人平躺着的人脸,眼睛、鼻子和嘴是那么地惟妙惟肖;再往两边延伸,一个巨大的人头就出来了;再往左边,也就是往东边去一点,一直可以看得出人的上半身来。</P>
在大窑湖巨大的湖面及水上雾气的衬托下,那个巨型的人脸显得好壮观啊!</P>
那画面也很神密。我觉得似乎是长眠在这些山中的先人们的灵魂集体发力,一起幻化成这张巨大的人脸,巨大的人。</P>
他长年累月地躺在那儿,相对于人短暂的一身来说,他基本上是永恒的。那张脸看上去是张忧郁的脸。面对日月更替,人间沧桑,他流露出了怜悯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