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无害跟便秘了一样，脸涨成猪肝色，仿佛被疯三娘喜欢，是极其侮辱人的一件事！</P>

“我艹！你别来恶心我！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毒妇？本来当年你也长得挺好看，即使没有我师妹漂亮，却也算得上是一个红粉佳人。”</P>

依稀记得几十年前初，相识之时，他风华正茂，疯三娘青春可人。</P>

初时，疯三娘对他一见钟情，疯狂追求他。</P>

只是疯无害无意于她，疯三娘变成今时今日这个样子，疯无害觉得除了疯三娘的偏执外，自己也有部分原因。</P>

这也是他多年以来，没有对疯三娘下死手的原因所在，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放过她。</P>

然而，人是有底线的。疯三娘老是在疯无害的底线边缘疯狂试探，很败好感。</P>

看着她数十年如一日的癫狂，疯无害再也不为所动。</P>

这一次，恐怕连疯无害对她的最后一丝怜悯和愧疚，都消耗殆尽。</P>

疯无害叹气：“但是后来，你看看你自己，以身试毒，浑身的皮肤溃烂成什么样？以至于现在只能以黑衣示人，连脸都不敢露出来。你也是懂医术的人，却不好好救死扶伤，余生都在研究毒物，害人害己。”</P>

“事到如今，没几年活头了，你仍然不知道悔改！何必呢？早日回头是岸，死得其所吧。”</P>

说到最后，疯无害简直恨铁不成钢。</P>

到了他这个年纪，岁数相近的人已经没几个了，像他的大师兄早就不在人世。</P>

要是友好的话，几个老人得空的时候去酒楼聚聚，唠唠嗑，喝喝小酒，唱唱小曲……美滋滋。</P>

可是，他与疯三娘注定没有一刻能够安然相处。</P>

这时，拓跋修忽然注意到，云梯上来的那些蛇，居然全部一致停在那里，没有再上前游走。</P>

随之，其他不少人同样注意到这一幕，暗地里小声议论着。</P>

那些蛇不上来更好，否则像紫衫那样的神医谷弟子，定然要被吓到一团乱。</P>

疯三娘冷哼：“哼！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门派中人，净会唧唧歪歪的教训人。你老了，倒是一本正经，一看就活得没滋没味。”</P>

疯三娘不接受任何劝告，在疯无害的意料之中。</P>

一个人研制毒物，坚持了大半辈子，一时要她改掉，就等同于摧毁她的信念。</P>

“敢情你一直追着我二师兄，去解你那些对世人毫无用处的毒物，就能使你活得有滋有味了？”</P>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P>

大家回头一看，是姬半雪迈着翩然的步伐，不疾不徐地走来。</P>

姬半雪一出现，疯三娘的神色立刻变得异常的阴冷，泛黄的眼睛射出怨恨的冷芒。</P>

姬半雪不为所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P>

姬半雪轻飘飘的一句话，使大家可算听明白了。</P>

——想必疯三娘口中的有滋有味，是以牺牲他们的师祖\/师父为代价。而师祖\/师父就是她有滋有味生活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