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低低地笑起来,双掌捧住了她的小脸,凝望着她气得脸色涨红的模样,慢慢的,他的双瞳幽亮起来。
晚晚想挣开他的手掌,却猛地僵住,这回是他点了她的穴道。
“妻子,为夫就按你说的做,和你好好温存一番。”
“竹子,你快住手,你……”
她没能说完,帝云冥把她的哑穴也点了,“忘了,你点了我两回穴道,以示公平,我也点你两下。”
晚晚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凭他揉捏。
她累得睡着了,他用衣裳包好她,久久地盯着她的脸不动。
一名男子从屋檐上越下,小声说:“王上,沈溪澈的坟中是空的。”
帝云冥缓缓抬眼,淡然说:“知道了,他们总会来面对孤王,等着吧。”
晚晚醒来的时候,已是天色大亮。
她迷糊了一会儿,只见头顶桂花树梢正抽出雪色小花苞,嫩色叶片在阳光底下轻轻晃动,春意正姗姗而来。
她飞快坐起来,这才发现她还在小院中,身上却已经擦洗干净,穿了一身湖蓝色薄袄裙,还盖着一床被子。
那对小夫妻却不在鲜花丛里了,空气里都是淡淡的桂花香。
隔壁院落有小孩儿在笑,还有铜铃和拨浪鼓的声响,她爬起来,踩在墙边的梯子爬上去,趴在墙头往对面看。
桂花树下,帝云冥坐在一只粗陋的秋千架上,手里拿着一个藤蔓编成的小球,往空中一抛,五六个小男孩儿就冲过去,嘻嘻哈哈地抢着,往空中用力抛,到了帝云冥那里时,他伸手一捞,就轻而易举地抓住,又一个用力,抛得更高。
小孩子们都仰头看着,伸开双臂左右跳动,想接到他抛过来的球。
晚晚觉得帝云冥这个人其实很难捉磨,他现在这个模样比前几世成熟稳重了太多,她的手伸不进去,触摸不到他心底那层壳浮。
就像现在,她从来没见过他有这样的耐心,陪着孩子们玩。
他就那样坐着,黑发被春风轻轻拂动,幽深的暗瞳里看似平静无波,却又隐着千重浪,随时会掀起惊天骇浪,把面前的一切给打翻吞噬。
他唇角扬着笑,表情平和忍耐,脸颊上的黑色花纹并没有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