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渝想起今日在后宫中询问太后之事，又接着说道：“那补丹还未确定是不是长生之用，但却不是太医院研制的，而是皇上御书房内侍耿忠从宫外寻来的秘方所制，皇上已服用了十余年。”</P>

“十余年了？！”连元曦都有些诧异，这个时间却让她猛然想起汤姝的命格，“汤姝也是阴命！那十余年前，汤姝进宫莫非是皇上主意！？什么《仙子赋》，什么一见钟情一眼万年，原来为的竟是这般？”</P>

元曦头皮发麻，就连宋楚渝也倒抽了一口冷气。</P>

都说君心难测，未曾想深如幽渊。</P>

“耿忠原本是宫外的人，后来才做了皇子府的内侍，细细回忆起来，彼时皇上南下青州之时，跟在身边的应当就是耿忠。”</P>

“等等。”元曦揉了揉太阳穴，“我想想。”</P>

“十余年前，皇上不知从哪儿寻来了耿忠，所我们假设耿忠便是宫中的西陵人，他开始帮皇上寻长生之道，这是合理的假设。”</P>

宋楚渝点点头。</P>

元曦顿了顿，道：“但……他为什么又帮高莺莺换命，又帮堕婴投胎，这对皇上修长生并无益处啊！”</P>

“若是如此，听着是有些阳奉阴违。”宋楚渝回应道，“可他们明面上确实是在帮皇上修长生，许是藏着其他目的？”</P>

“你将舆图拿来。”良久并未发言的凌霄子沉沉说了一句。</P>

元曦不解，但还是照做。</P>

“将你走过的有西陵人踪迹的地方，在舆图中标出来。”</P>

元曦执笔思忖片刻，在舆图中圈出了元平、广宁、东江、肃州、豫州，便顿了下来。</P>

“就这几处吗？你再想想。”凌霄子提醒。</P>

“嗯……还有京城。”说罢，她又圈了京城，“没有了。”</P>

凌霄子拿起舆图，看着上面圈出来的六处地方，脸色更加幽暗。</P>

“师傅，怎么了？”元曦不明白。</P>

“你将这六处连起来。”元曦提笔将六处相连，“咦？好似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这是何图案。”</P>

“我看着也有些眼熟。”</P>

凌霄子提起笔递给宋楚渝：“王爷将西陵位置画出。”</P>

宋楚渝依言。</P>

凌霄子自己提笔将京城与西陵之间连起。</P>

元曦不知怎地竟看到师傅的手有些颤抖，她抬起眼悄悄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却见他眉宇间的黑云更加厚重。</P>

又看了圈出西陵位置的舆图，霎时头皮发麻。</P>

“这怎么是天罡七星阵！不对，是反着的天罡七星，师傅，这是何意？”</P>

“这是地煞七星，若说王爷在石壁上看到的天罡七星阵是为护国运，地煞七星便是……”凌霄子顿了顿，“窃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