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吏听了自家小女儿的话,怔愣半响才终找到了重点,皱着眉、瞪着眼惊的自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道;
“你这是、这是在反对你三哥哥的婚事?”
沈婳做为沈家幺女,又是嫡女自小被捧着长大,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却不小,尤其是对沈书吏来说,瞧他动了气,当即上前的搀他的胳膊,开口再无刚刚的跋扈:
“父亲,我怎么会反对自己三哥哥的婚事呢,女儿只是不明白,这霍家可是上京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这背后的势力您可比我清楚,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如今就掉在了咱们身上,怎得也得拿出咱们得诚意不是,女儿觉得,自然是要我那嫡亲的二哥哥的身份,才能与之相匹配。”
沈婳说话间、沈书吏一直盯着她瞧,她每说一分,眼神中的热议便凉一分,说到最后,沈书吏的眼神彻底薄凉起来,抬手拂掉她的胳膊,后退两步坐回了主位上:
“你也知道霍家与咱们结亲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我还当你不知道呢、可你也不想想,这天上掉的馅饼的,有几个是切切实实的美事儿,那多半都是陷阱。霍家这亲事搬到台面上来有些时日了,你二哥哥若有此意还由的你来说话。”
若不是自小宠到大的女儿,只怕沈书吏早就火冒三丈当场呵斥一番遣散了事,哪里还能耐着性子与她说这许多的话。不过虽是收着脾气,最后却也实在忍不住的道了一句:
“目光短浅。”
可沈婳并不放弃:
“就算二哥哥无意,那父亲母亲怎得就不好生劝劝呢,何故平白的失了这样一桩好事。”
瞧着这死心眼的女儿,沈书吏、呵呵两声:
“是该劝劝,可是为父和你母亲都磨破嘴皮子了,也依旧无法撼动一分,要不、你去试试,没准儿还能成。”
沈书吏这是气极返笑,这当真还是自己精心教养的女儿吗?如今竟是一点城府都没有。
“去就去,等哥哥回来我就去。”
瞧着这说话的气势,沈书吏懒得在废口舌,直接挥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最后、沈婳带着满肚子愤懑与不公,被沈婧拉了出去。
沈婳走后沈书吏琢磨良久后,瞧着外便朦胧的天色不禁感慨,才不过戌时这天色竟已暗了下来,看来有些事情是要抓紧去办了。
沈书吏知道迎娶霍家姑娘的事情不小,当即便去了主屋寻了刘氏商量对策。
“章大人提的条件也不为过,毕竟事高门大户,又有贵妃娘娘撑腰,咱们是该这样做的。”
现下的刘氏心中可谓是喜忧参半,她没想到的是、霍家竟同意了这桩婚事儿,堂堂嫡女怎得就能下嫁给这小门小户庶子?
可若是不同意,莫不是要自家暄哥儿来顶?
不过就算暄哥儿来取,抛开霍姑娘不谈,单单霍家的势力,就足已保全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了,到是省了不少的弯路,至此刘氏心底隐隐的生出一丝妒忌来。
“确实不错,既然人家同意了、咱们也得赶紧行动起来才是,得尽快将聘书去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