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豆豆见不得验尸，路十三替欧如意验尸时她没有进去，因此她不知道欧如意的尸体上穿着什么衣服。</P>

郑豆豆夸孙若兰：“孙姑娘，你提供的线索太重要了，谢谢你。”</P>

孙若兰扭捏道：“我放假可以去找你吗？”</P>

郑豆豆不解：“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P>

“不是，我就是想找你玩。你不知道，我在芳菲书院都没有朋友。”</P>

孙若兰说这话时低着头，声若蚊呐，哪里还有之前“激昂”的样子。</P>

郑豆豆想起梁芝说的欧如意威胁大家孤立孙若兰的话，轻轻拍了拍孙若兰的手。</P>

“之前是欧如意让大家孤立你，大家不想惹麻烦才不敢和你做朋友。现在欧如意死了，大家便不会再有这个顾忌。</P>

你要是想和谁做朋友，主动去向她表达善意，会交到朋友的。</P>

当然，你要是想找我玩也行，只是我公务繁忙，基本没有假期。”</P>

从孙若兰这里离开后，郑豆豆去找了姜蕊。</P>

对姜芯的问话策略与对孙若兰又不同。</P>

郑豆豆直接开问：“姜姑娘，昨晚欧如意离开房间时是什么时辰？”</P>

不等姜蕊开口，郑豆豆又道：“有人看到你从窗户里看到欧如意离开。”</P>

姜蕊这才回道：“刚过子时。”</P>

“那个时候，欧如意是意识清醒还是意识不清？”</P>

姜蕊想了一下：“欧如意当时的意识是清醒的。”</P>

“是什么让你做出如此判断？”</P>

“她走路脚步很稳，还会低头看路、挑路走。”</P>

郑豆豆心道：这个姜蕊倒是心思细腻，怪不得知道找梁芝当靠山。</P>

“欧如意往哪个方向去的？”</P>

“她是去往前院的方向。”</P>

“水池吗？”</P>

“那不一定。</P>

她离开的方向是去往前院，到了前院后再往哪里去就说不好了。</P>

有可能是水池、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P>

郑豆豆心里有了数，又继续问姜蕊：“那你有没有看到或听到她回来？”</P>

姜蕊摇头：“她走后我就睡着了，然后一觉睡到天亮，不知道她有没有回来。”</P>

“欧如意出门时的装束是什么样的？给你的印象是与人约会还是只是随意出去走走？”</P>

姜蕊想了一下：</P>

“她外面披着淡黄色披风，里面具体穿的什么看不出来，不过我看到了白色裙摆与蓝色玉环绶。</P>

她的发型与白日一样，发饰有没有变化没太注意。不像是随意出去走走，但也不像是精心打扮与人去约会。”</P>

郑豆豆让姜蕊画了欧如意的发型、衣服与饰物。</P>

“姜姑娘，明日我会拿了欧如意的饰物来给你辨认。”</P>

姜蕊点了点头。</P>

姜蕊离开后，郑豆豆暗自梳理了一下线索：</P>

虽然还没见到最后的验尸结果，但照路十三的初步检验，欧如意很有可能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被溺死。</P>

而欧如意子时离开房间时还是清醒的，说明那个时候凶手还未下杀手。</P>

如果能证明欧如意死时的装扮与她子时初离开房间时的装扮一样，那与欧如意见面的那个人就有很大嫌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