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初怀郡王带她出去应酬、她受伤回来的时候吗？”</P>

“是，当初姑娘受伤回来我心不忍，便劝她不要为了怀郡王受这么多折磨，可姑娘听了只是苦笑。</P>

开始我只以为姑娘是对怀郡王情深意重，为姑娘不值的时候也非常讨厌怀郡王。可慢慢地，我看出一些端倪来。”</P>

“牡丹并不是因为怀郡王才出去应酬，她是接受了任务要去接近或讨好那个她应酬的人。”</P>

郑豆豆用了肯定的语气。</P>

“是，姑娘是借着怀郡王的名义完成任务。”</P>

“是你发现的还是牡丹告诉你的？”</P>

“姑娘从未与我说起过她的任务，我也从未问过姑娘背后任何事情，所有事情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P>

郑豆豆暗想：迎春是个聪明人。</P>

牡丹是突发心疾而亡，她将迎春送走时并不知道她会在一个月后身亡。</P>

假若当初迎春问过牡丹她背后的组织，哪怕牡丹再想留迎春的性命也不能够。</P>

郑豆豆再问：“牡丹当初随怀郡王出去应酬的是谁？”</P>

迎春摇头：“我不知道。”</P>

“每次去的是怀郡王的别院，姑娘虽然带了我出行，但是我都只在别院进门的一个偏僻房间待着，等姑娘完事后再陪她回芙蓉阁。”</P>

“以你所见，牡丹与怀郡王的情义如何？”</P>

这一次，迎春没有马上作答。</P>

好一会儿后，迎春才慢慢道：</P>

“大家都以为姑娘对怀郡王情深意重，她性格转变也是因为怀郡王娶妻，可其实不是。</P>

怀郡王成亲的前几日，姑娘收到一封飞鸽传信，她看完后就将头埋在枕上近半个时辰，我收拾时枕头湿透了。</P>

从那以后，姑娘性格才变的。</P>

其实我一点也猜不透那封信里说的是什么，可我总觉得姑娘心里藏了一个人，但似乎又不是男女之情那样简单。</P>

至于姑娘心里到底有没有怀郡王，我觉得应该没有。</P>

因为没有外人在时，姑娘说起怀郡王时态度很平静，而且姑娘似乎也知道怀郡王在利用她。</P>

因为有一次姑娘冷笑着说了句‘不过相互做戏’罢。</P>

至于怀郡王，我觉得他对姑娘也没有感情，因为他看着姑娘时虽然在笑、但眼底是冷的。</P>

我曾无意看到过怀郡王对他的王妃笑，那才是真的笑，眼底全是柔情蜜意。”</P>

郑豆豆没想到牡丹竟然对怀郡王没有情意。</P>

她之前还以为牡丹只是迫于身份才不敢将自己完全托付给怀郡王，没想到牡丹心里另有他人！</P>

不过郑豆豆也因迎春这番话对怀郡王妃有了两分好奇。</P>

郑豆豆最后问了一个问题：“牡丹平时与哪些官员有来往？”</P>

这一次，迎春又没有作答。</P>

郑豆豆神色严厉起来：</P>

“迎春，你是明白人，我们花那么多功夫找到你自然是因为事情很重要，绝不是因为官员狎妓这样简单。</P>

如果你不说，我们不会管你的死活。</P>

只要你说了，我们会将你默默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P>

听着郑豆豆略带威胁的话，迎春考虑了好一会才道：</P>

“要我说可以，但我说完后希望你们送我去巴州。”</P>

“可以。”</P>

迎春看了一眼郑豆豆的官差服：“我希望你的上头亲自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