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豆豆心疼地看着手中的壑源茶，再想着景奕行、乔墨平日喝北苑茶、顾渚紫笋、双井白芽茶时漫不经心的态度，更加气馁。</P>

郑豆豆继续提着壑源茶盯着邹记茶行，看着进出邹记茶行的人，一直等到邹记茶行换班、二饼从邹记茶行出来，她才尾随二饼。</P>

二饼在一家粥饼铺坐下，叫了一碗粥、两个饼。</P>

郑豆豆也跟着进了粥铺点了一碗粥。</P>

郑豆豆假装意外遇见二饼，“这不是邹记茶行的小哥吗？”</P>

二饼看了眼郑豆豆手中提着的壑源茶，“姑娘也来这里喝粥？”</P>

郑豆豆顺势在二饼对面的位置坐下。</P>

“办了些事情，走到这里累了，便进来喝碗粥，没想到遇到小哥，还真是缘分。”</P>

“姑娘在哪里讨生活？”</P>

郑豆豆用手指了指上面，“混碗饭吃。”</P>

二饼之前就猜测郑豆豆是皇宫的女官，现在见郑豆豆用手指着上面更加笃定。</P>

郑豆豆随手指的上面原本只是故作神秘，没想到被二饼误会成皇宫。</P>

“天家饭好吃吗？”</P>

“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在哪里都一样，得处处小心、处处逢迎，否则指不定就惹事上身。”</P>

一句话说得二饼很是认同。</P>

“姑娘这话说得再对不过。”</P>

“我瞧着小哥很是能干，在邹记茶行应该还好。”</P>

二饼摇摇头：“姑娘是不知道……”</P>

说话间，二饼的粥和饼送了上来。</P>

郑豆豆再让店家上三碟小菜，其中有一道炒黄豆。</P>

“小哥，能在这里遇上你说明我们二人有缘，我平日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小哥要是不忙，不如陪我说说话？”</P>

郑豆豆一口一句“小哥”将二饼捧得飘飘然，再加上郑豆豆长相甜美，二饼很是乐意与她结交。</P>

“我听说邹记是东京最大的茶商，按理说小哥在邹记茶行待遇不错。”</P>

“我收入是还可以，不过并不是邹记大方，而是我业绩好。”</P>

“你们还要业绩？”</P>

“那是自然。说句不好意思的话：姑娘今日买的茶我就可以提四十文钱。”</P>

郑豆豆故作惊讶道：“那小哥的收入岂不是很高？”</P>

“也没有，就还过得去。</P>

那些大户人家和官衙买茶是直接和邹记定，无论买多买少都与我们业绩无关。</P>

那些来向邹记进货的商贩也与我们无关，只有像姑娘这样来买茶的人才算我们的业绩。”</P>

郑豆豆想了想道：“茶主要是大户人家和官衙消费，像我这样上门的人不会太多。”</P>

“还是姑娘通透。</P>

我是因为拼了命创业绩每个月才能得个四两银子左右，像三条、四万每个月二两银子都困难，勉勉强强糊口。”</P>

郑豆豆又故作好奇道：“有许多商贩向邹记进货吗？”</P>

“嗯，许多……”</P>

二饼又向郑豆豆普及了一遍邹记茶行的业务。</P>

听完后郑豆豆故作沉思道：</P>

“三年前东京城水涝，我记得邹记茶行捐了一千两银子的物资，捐款总数靠前，还得到朝廷的表彰，想来应是积善之商，没想到对雇工也还是苛刻。”</P>

“姑娘还记得三年前的捐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