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一看着路十三手中夹的细长金针：</P>
“这么细的针，能准确无误刺进百会穴，凶手不仅是个内功高手还是个认穴高手。”</P>
“是，此金针刺入极深，没有一定的力度刺不进去、也刺不准。而且，也很难被人发现。”</P>
路十三也是在查不出林月娥其他死因的情况下才想到这个可能。</P>
王妈在一旁大骇：“林姑娘就是个闺阁女子，江湖高手怎么会对她下杀手？莫非是采花贼？”</P>
路十三纠正王妈：</P>
“林月娥身上并无其他地方不妥，衣饰也整齐，凶手除了将金针刺入她的百会穴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P>
言下之意凶手没有采花。</P>
王妈：“如果凶手不是采花贼，为什么要杀林姑娘？莫非她有什么仇人？”</P>
郑豆豆与甲一对看一眼，同时想到另一种可能：</P>
凶手不是冲着林月娥，是林月娥发现了他才灭口。</P>
甲一问：“林月娥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P>
路十三：</P>
“从尸体的僵硬程度分析，死亡时间是丑时。</P>
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说明：</P>
金针刺入百会穴后，有的人会很快死亡，有的人则是先昏迷、过些时候才死亡。</P>
中间间隔时间长的可达一、两个时辰。</P>
林月娥是哪一种我并不知。”</P>
如果这样，凶手行凶时间有可能是丑时、也有可能是子时、甚至还有可能是亥时末。</P>
可无论是哪个时候，都是深夜。</P>
月黑风高，凶手潜进殷府做什么？</P>
既然不为采花，那是为何？</P>
如果是偷盗财物，室内并无翻乱的迹象，而且有必要杀人吗？</P>
就算要杀人，要采用这样隐秘的杀人手法吗？用刀、用剑不更方便？</P>
这样看着，凶手更像在掩盖什么。</P>
郑豆豆问王妈：“这个院子以前是做什么用的？”</P>
“这里以前是老太爷的静室，老太爷生前会来这里静思。”</P>
郑豆豆看着房间简单、朴素的摆设：“老太爷生前很朴素吗？”</P>
王妈有些羞臊：</P>
“当年这个院落自然不是如今这般模样。</P>
夫人这次回东京后，将这个院落的家具、摆设搬去了正厅，这个房间的家具是林姑娘来了后添置的。”</P>
郑豆豆想着听说的传闻，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P>
殷氏当年将殷府一些名贵家具、摆件嫁去了杨府，而此次回东京并没有将那些名贵家具、摆件带回来，所以殷府才空了不少。</P>
郑豆豆换了话题：“为什么安排了这里给林姑娘住？”</P>
“府中一共五处院落，以前老太爷、老夫人、夫人各住一个院落，还有一个客院和这里。</P>
老太爷和老夫人的院子虽然空着、但夫人并不想给外人住。而那个客院如今是我在住，因此夫人将林姑娘安排到了这里。”</P>
郑豆豆对甲一道：“我们去外面看看。”</P>
两人出了房间。</P>
路十三没有跟郑豆豆二人去屋外，而是自顾自收拾起她的检验工具来。</P>
查案是郑豆豆和甲一他们的事情，她只管验尸。</P>
王妈想了想，还是继续留在屋子里陪路十三。</P>
毕竟林姑娘的尸身还在这间屋子里，将林姑娘与一名男子单独留在房间不合适。</P>
哪怕只是林姑娘的尸身。</P>
走出房间，郑豆豆和甲一打量起林月娥住的院子。</P>
这处院子应该是殷府偏院，院子后是一片竹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