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了一些熏香和花瓣,他用手试了试温度——正好。</P>
青铜的烛台插满了红色的蜡烛。红色的烛光照亮了屋子。</P>
烛光摇曳着,屋内香草的味道遮盖住了蜡油的味道,闻起来很是让人乏困。</P>
“夫人,该沐浴了。路上奔波两天,辛苦了。”</P>
霍云龙掀起她的盖头,有一些倦怠,可眼神依然沉稳。</P>
阿满看着后山的樟树,她坐在树杈上,看向傍晚的日落,好像隐隐约约能想起些什么……</P>
“姐,你能想到些什么吗?”</P>
“好像是做梦一样,就仿佛是梦里来过。场景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了。”</P>
勿离看着樟树下刻的牌子:罗红婵。</P>
“这个名字你有听过吗?”</P>
阿满飞身下来,稳稳的落在树下。</P>
“嗯……”阿满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这不会是大师父的第一个妻子吧?”</P>
“不可能!大师父都没娶过亲!咱们师父唯一一个妻子。”</P>
“这个人落在如此重要的地方,想必是和大师父有关,而且是个非常重要的人。”</P>
两人讨论着师父和大师父的事,他们都不曾记得自己曾经参与过,见证过。</P>
“我要与夫人一同沐浴。”霍云龙说着就要脱衣服。</P>
“等等!”</P>
“害羞了?你我都是夫妻了……”</P>
霍云龙话没说完,季清瑶便解开衣衫,一件一件的褪去……</P>
两人一同坐在木桶里,霍云龙倒是略显娇羞了。</P>
“婉约如柳,楚腰纤细,卫鬓轻垂,腰如流纨素,耳着明月珰。”</P>
霍云龙将头偏向一旁,低声的说着。</P>
季清瑶香肩如玉,洁白无瑕,霍云龙却也不好意思多看了。</P>
平时总说自己脸皮厚,无所不能,天地都不怕,现在却不敢直视她的身体。</P>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你都是我夫君了,有什么可躲的?”</P>
霍云龙转过头来,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轻轻划过,锁骨清晰分明,很是勾人。</P>
水打湿了她的白发,滴落的水珠晶莹剔透。</P>
霍云龙体热难耐,心跳慌乱。</P>
季清瑶伸手摸着他的脸,这十五年来,容颜好像丝毫未变。</P>
“你不是想我吗?我现在就在你眼前。”</P>
霍云龙不想等了,一刻也等不了了。他甩了一下手,他的红色喜服从衣架上飞过来,将两人包裹住。霍云龙抱着她跃出水面,两人用同一件衣服包裹着,地上的脚印一个一个走到床前,床帐落下来,将床遮挡的严严实实……</P>
勿离轻轻的吹起一首欢快的曲子——好像是清晨的时候,一群小鸟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叫着。</P>
“你别给师父捣乱!”</P>
“我这是给师父助兴的!”勿离不管不顾,兴致昂扬的吹着欢快的小曲儿。</P>
他们俩回去的时候,看见蜡烛一瞬间全部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