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外甥，言太傅愣了两秒。</P>

然后淡淡地点了点头：“嗯，那很好。”</P>

听不懂没关系，装得很懂就行了！</P>

司徒砚得到他点头，转头开心地对谢元棠道：“娘子，舅舅原谅我了。”</P>

谢元棠：“……嗯！”</P>

司徒擎皱了皱眉，不懂这又是怎么回事。</P>

曲培在他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司徒擎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了，看着谢元棠的眼神十分古怪。</P>

之前他就担心儿子被小丫头玩坏，现在证明他的担心一点都没错！</P>

司徒擎叹了口气，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P>

他大概猜到今晚两人死里逃生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也知道如果谢元棠这小丫头不肯说，他大约是问不出来什么的。</P>

“罢了……”</P>

司徒擎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道：“既然你们都记不得，那朕便不问了，你们回吧，今晚的事……待以后想起，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P>

谢元棠有些意外他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们，不由看了眼言关清。</P>

言关清微微摇了摇头，领着几人行礼告退，才转身离开。</P>

司徒擎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忽然轻声叹道：“曲培，朕忽然发现，每一次砚儿离开的时候，都不曾回头看过朕。”</P>

就跟那人一样，走得决绝，丝毫不留一丝余地。</P>

“皇上，五殿下还年轻，再给他一些时日，他定会变得更好的。”</P>

曲培闻声劝道：“如今的殿下可比前几年懂事多了，奴才瞧着啊，有小皇妃陪着，殿下未来还会更好的。”</P>

“呵呵，是啊。”</P>

司徒擎想到谢元棠那股机灵劲儿，不由笑了：“那小丫头真是……或许有她在，砚儿真的能不一样吧。”</P>

顿了顿，他又问曲培：“你觉得朕今日做错了吗？朕知道言关清想替她申冤，可是……那件事牵扯太多，朕若是彻查，势必会牵连出许多人……”</P>

曲培怔了怔，这事他可不敢回答，只是低声道：“奴才觉得太傅定能体谅皇上您的难处，小皇妃和殿下也会体谅您的。”</P>

“呵，体谅……”司徒擎长叹了口气，“但朕到底亏欠了她的孩子……”</P>

他靠在椅子上，伸手又揉了揉太阳穴，曲培小声问：“皇上，您是不是头痛又犯了？奴才帮您按一按吧……”</P>

——</P>

宫门口。</P>

言关清先上车，看着站在旁边的谢元棠和司徒砚，顿了一顿道：“今天你们也累了，回去歇着吧，明日下午，我带你们去老宅。”</P>

谢元棠挑了挑眉，笑着应下：“好哇，我和夫君会准备好多礼物给外祖父的！”</P>

司徒砚点点头：“嗯嗯，我现在有钱了，买得起礼物！”</P>

言关清扯了下嘴角，好笑地摇了摇头道：“送礼可以，别送吓人的，老人家心脏不好，受不得惊吓。”</P>

谢元棠和司徒砚齐齐摇头：“不会不会，我们最乖了！”</P>

言关清：“……”</P>

叹了口气，言关清看向冷云朝：“那就麻烦冷将军送俩孩子一程了。”</P>

冷云朝还是很尊敬言关清的，当下保证道：“小事，本来也顺路，太傅安心。”</P>

言关清这才让车夫驾车离开。</P>

他一走，侍卫也牵来了冷云朝的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