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狗子推车带着铁蛋离开,经过夏雨林身边的时候还用力蹭了一下表示不满,夏雨林下意识地用掏手枪的动作来挽回面子,在手下上来按住他的手之前,那手枪好像卡在枪套里掏不出来了。
“忘了再跟你说个事,没事的话,别想着给我拆台,不然就不是死伤一百多人的事了!兄弟们跟着你不是来白白送死的,能狗就狗起来吧!给自己和兄弟们留条后路总不算错的!”这是瞎狗子转身留给他的最后一句忠告。
夏雨林不甘示弱:“你个熊蛋也别打我的主意,我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你!”
瞎狗子还想对骂两句过过嘴瘾,被禹航推推搡搡地带走了。
“你现在就是我的护身符咯!”瞎狗子忍不住摸着铁蛋的脑袋感慨道。
禹航猛地掏出手枪,指挥左右两个兄弟从左右包抄前方一个院子,瞎狗子疑惑之际,一个身影从墙头上一露头又缩了回去,然后又从另外一侧跳了出去,落地后飞速逃离,身影相当灵活,一声枪响之后,纵使他再灵活,也吓得蹲在地上抱着头不敢动弹了。
很显然,这是一个贼,看年龄,不过十五岁左右,不过这家伙手里啥也没拿,应该是还没得手。禹航却觉得没这么简单,让自己人守住院子的左右两侧,自己跳进了院子,没一会之后,一个人被扔了出来,掉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这人年龄起码有四十岁,瘦巴巴的像根柴火棒,禹航轻松地跳下墙头,把两个家伙提到一块扔下。
瞎狗子抱着铁蛋过来看热闹,有些不耐烦地说:“送县政府吧,抓贼的活不是咱们的。”
禹航却摇头说:“这可是个大团伙,这两个家伙我认识,是马戏团打杂的!”
没怎么用手段,年龄小的家伙就一股脑全交待了。
整个马戏团十来个人,其实就是一个盗窃团伙,走钢丝的是望风的,她站在高处,可以看到村里谁的家境好,就会给前方的同伙使手势,趁着大家都跑来看马戏,跑堂的就会登堂入室,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卷跑,遇到实在太穷得村子,他们连衣服和被子也偷。整个团伙从来不走回头路,这次如果不是被侦缉队抓来这个潘塘村演出,他们早就跑没影了。
郑老六先绷不住了,马上都要哭了:“没想到呀,这么水灵的姑娘,咋就是个贼呢?”
康掌柜也发出叹息:“真是可惜了哟!”
贼小伙好像没有停下交待的意思,反而像是在告状:“班主,是个禽兽,我和玉玲姐都是他们从小抓来的,不听话就照死里打,打死就给扔了,在大车店打尖,班主都要玉玲姐跟他一个屋,这个这个”他指着身边的瘦子说,“瘦猴,他是二当家的,专门进屋偷东西的,这次,他是让我出来把你们引开的!”
“还有还有,班主很有钱,偷来的东西都换了大洋,就是不知道藏哪里去了。”
瞎狗子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一听说这个班主偷小孩,还藏钱,这事就不能容忍,这事,他决定化身正义使者,好好管一管。
马戏团的人也很快察觉事情不对劲,草草的结束了演出,连那些道具都不要了,套上马车,准备逃离,村民们不明就里,闹闹哄哄的不愿意离开。
想跑哪那么容易?整个马戏团的人被侦缉队给围上,手枪都顶到脑门上了,所有人全部落网。
下巴上长着一撮黑毛的矮胖子班主还使劲地大叫委屈:“老总呀,我们都是卖力气的手艺人,可没干什么坏事,手里也没什么钱的!”
看到刚被抓获的两个家伙被推出来,班主才完全泄了气,浑身瘫软的坐到地上。
驱散看热闹的村民,开始了对这帮人的现场审讯。
除了班主和走钢丝的姑娘,加上两个小贼,其他的人都对偷盗一事毫不知情。
瞎狗子才不关心这个,揪着班主的耳朵逼问他赃款都藏哪里了,那班主带着哭腔回答:“老总呀,我们只是混口饭吃,真的没偷到啥值钱的,顶多拿两件衣服和被褥之类的,勉强糊口,哪里有啥多余的钱?”
贼小伙却立即指正:“不对,他们也偷过金银珠宝,还偷小孩卖,有很多钱!一定藏哪里去了!”
瞎狗子一挥手,手下人开始疯狂翻腾着马戏团的箱子柜子,一阵折腾之后,除了一些零钱,一无所获。
禹航拿着铁棍走到一辆马车前,不停在车上敲敲打打,这下可把班主吓得不轻。
这下终于有了发现,禹航让人拿来斧头,接过来直接在车把处劈了下去,两下之后,车把被砍开一个豁口,哗啦啦地往下掉大洋和金条,看样子还不少,于是禹航更来劲了,几乎把能劈开的地方全给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