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航啥都没说,把他的洋车子从沟里扯上来,交还给瞎狗子。
瞎狗子的心里暖洋洋的,正像这春风拂面。一路上嘻嘻哈哈,谈笑风生,仿佛是要去游玩,显得无比轻松惬意。
夏雨林的营区门口,一个家伙带着兵拦住了瞎狗子,是皇协军头子李黄河的侄子李令志,这家伙的语气也很不友好:“啥意思?你看不起爷们?你玩大的,不带我是不?我也没得罪你吧?”
瞎狗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真奇了怪了,去阎王殿报名还有抢着来的!”
夏雨林早就把两门92步炮瞄准了火车实验室,瞎狗子一到,他就酸溜溜地来了一句:“好家伙,还有几个一起送死的,你瞎狗子这两年也没算白混,我小看你了!”
瞎狗子懒得搭理他,转身看着周围驻防的皇协军,除了炮兵和十几个机枪兵,其他人退后了二里地,村里一个连狗叫声都没有,很明显,村民是被夏雨林给赶走了。毕竟,一旦细菌实验室被炸,后果没人敢猜测,如果出了啥问题,少死一个是一个。
看着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夏雨林下令开炮,炮手却犹豫了:“营长,里面的老百姓咋办?”
“什么咋办?你就忍心看他们被活活折磨死?”夏雨林的声音都劈了。
瞎狗子凑过去咬牙说道:“兄弟们,给他们一个痛快吧!这是在帮他们。”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两个负责开炮的人,两人拉着绳的手一直在哆嗦,迟迟不愿意开炮。
夏雨林踹开其中一个,抢过来拉绳缠在手上,咬牙说了声:“所有罪孽都算在老子头上吧!”
炮口喷出一股烟,炮弹正中一节车厢,随着一声爆炸之后,前方升起一团火球,接着第二发炮弹再次命中,把最后一颗燃烧弹塞进炮膛,结果没动静,是一颗臭弹。
野比一郎再一次收到来自千里之外最恶心的诅咒。
换上爆破弹,一颗直接击中了关押百姓的车厢,另外一颗打中了护卫队的车厢,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直瞄射击的准确度还是很高的。
火车再也没有给他们再次开炮的机会,拖着两个大火球仓皇向北开去。
总算把这个祸害赶跑了。
夏雨林扔下拉绳,冷冷地下令:“收了!”
回头又对瞎狗子用恐吓的语气说:“管好你们的嘴,我要是栽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瞎狗子冷笑回应:“这个你不用问,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夏雨林嫌弃得要命:“瞎狗子,你可快拉倒吧,我认识你就是个耻辱,还一条绳上,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不要以为一起干点事,就他妈的觉得天放晴了,咱们俩的账还有的算呢!”
瞎狗子倒是显得无所谓:“算,你随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