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可说来话长了……”那人巴拉巴拉将吴老六这几年做的让人看不惯的事都说了。
从他的话中,沈清浅对吴老六这人有了个初步了解。
吴老六原本是林州的一名普通的泥瓦匠,给人修房造屋那种,但莫名其妙牵扯上一桩官司,被流放到了这里。
不过他父母早亡,又一直没有娶妻,虽然流放的日子艰难,但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再加上懂点烧砖瓦的技术,很快就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但他这人有个毛病,做事有些随心所欲,简单来说就是特别情绪化,心情好的时候能将自己的东西随便送人,心情要是不好,就能拿砖头砸人。
没人知道他啥时候会变脸,也就没人敢放心的跟吴老六结交,以至于这些年他在那边院子里一个朋友都没有。
“……去年我想把我爹那屋重新弄弄,头前跟他说得好好的,结果到了要砖的那天,他竟然把一窑砖都砸了,你们说气人不气人?我们又不是不给银子。”
那人说到这件事就忍不住气愤,喝了好几口水心气才平了些。
沈君等人都不知该如何评价吴老六,想着反正与他们无关,也就将此抛在脑后。
沈清浅也是一笑而过,下到窑洞里去检查了一番,确保没问题后才让人继续。
就在沈清浅他们轰轰烈烈开展保暖行动时,盛泽和凌云正顶着风雪往回赶。
今年关外的天气也很异常,还没入冬就开始下起了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