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狐狸我回去就告诉父亲,不管怎么样,你们这次篓子捅大了,虽然结果是好的,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P>
玉弓大人的火气看样子已经被安抚下来了,符玄虽然看着手上的案牍,但耳朵还是在全神贯注的听着那边的吵闹声。</P>
“太卜大人,早哇,今天的工作还顺利吗?”</P>
“如你所见,”符玄收回了自己听八卦的耳朵,转向一看就是有所求但不好开口的三月七,“本座这阵子都忙得很,有事相求的话便直说吧。”</P>
“呃……”三月七卡住了,欲言又止……</P>
“你的下一句话多半是‘你怎么猜到的?’但转念又想到本座的身份,所以突然闭口不言对吧?”</P>
符玄干脆看向了一旁的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穹某些时候的行为也很令人摸不着头脑,但总是比这位粉头发的小姑娘要靠谱的多。</P>
穹点了点头:“看表情就能猜到了,太卜大人真是神算无误。”</P>
“本座从不看人脸色行事,”符玄被穹直球般的夸赞哄的开心,“按规矩,我每天起床办公前都会一口气就日常问题卜个十几卦,结果往往灵验无差。”</P>
“喏,那边那两人就是从不卜算日常,惹祸后来找弟弟善后的家伙。”</P>
顺着符玄下巴尖指向的方向,穹又见到了当初在长乐天小广场上先他们一步救白露于水火的两位繁育令使,其中长发半黑半粉的那位还在冲他们打招呼。</P>
然后就被不知道为什么又生起气来的米蒂洛抓着衣袖扯了回去,而另一个,长得最高的那个,则是被米蒂洛薅着黑色的耳羽,不得不弯下身来听弟弟教训。</P>
“米蒂洛虽然看起来跟祂哥哥们一点都不像,但从这相处方式来看,祂们果然是一家人呢。”</P>
三月七发出感叹:穹还有妈妈呢,虽然不知道他妈妈是谁,那我呢,过去,我也是有家人的吗?</P>
“你们还没说今天来找我是要干什么的呢,”符玄单手叉腰,如果列车团这两人的所求能从案牍中解救她一下也好,“这么不好开口吗?”</P>
“是这样的,”三月七连忙收回了略羡慕的视线,“我瞧太卜用穷观阵推算卡芙卡的过去,我嘛,也有类似的需求……”</P>
“原来如此,想用阵法复现过去,唤醒自己的记忆?”符玄将手放在下巴上做思考状,“虽然原理上行得通,但我怕穷观阵未必能做到。”</P>
“唉…”三月七又陷入了失落的情绪里,“我就知道,事情哪有这么容易。”</P>
“唉,连神通广大的太卜也做不到?”穹也学着三月七叹气,这样最能激起符玄的好胜心,就算穷观阵真的做不到,尝试一下也不算白来这里一次了。</P>
“谁,谁说的,”果然,符玄果真立即反驳,好面子的人,就连太卜也逃不出穹的激将法,“咳,我可没说做不到。”</P>
“对的小符玄,用你的话来说,做不到与未必之间,可是有百万光年的差距呢。”</P>
米蒂洛不知何时摇着自己的大尾巴偷偷靠近了三人,看样子已经听了许久。</P>
“穷观阵虽不能让人回忆起任何东西,但它可以收集情报,之后,就像是推演‘未来会发生什么’一样,去推演‘过去发生了什么’。”</P>
符玄撇过头不理会米蒂洛的调侃,继续跟穹和三月七讲述穷观阵的运行原理,这几天通过不断掉到米蒂洛挖好的坑里再爬出来,她已经对这坏心眼又恶趣味的狐人前辈有了足够多的防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