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们的也都在这里吗?”椒丘看到所有人都有这个黑历史录像瞬间就不尴尬了,反正大家都一样,“咱们家已经传了这么多代了吗?”
“是啊,自玉弓大人走后,咱们也只能通过接触祂信息素的方式来缅怀祂了。”洛杉的言语中似乎带着无限的遗憾与叹息,椒丘不禁也开始悲伤起来。
“所以,我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见到玉弓大人吗?玉弓大人死了吗?祂既然那么厉害,不能复活吗?”但椒丘问完之后,只收到了洛杉一个奇怪的眼神。
“椒椒啊,爷爷好像也没说玉弓大人死了啊,”洛杉挠了挠头,随即祂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是用词不当,便哈哈笑着补充道,“爷爷小时候还是见过玉弓大人的,祂只是离开了仙舟联盟,又不是不回来了。”
椒丘懵懵的吸了吸鼻子,硬生生的把在自己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憋了回去,然后扭过头,鼓起腮帮子生闷气,爷爷欺负椒丘,哼,到时候我就去告诉奶奶!
“好了好了,”洛杉摸了摸椒丘的头,顺便揉了一把那在小粉团子头上显得格外大的耳朵,嗯,就连晃动的频率都跟玉弓大人差不多,“来看看这个。”
“咱们是狐人,与前线那些世仇的狗崽子们不同,狐人的信息素可以传递信息,”一个喷香的本子被洛杉放到了椒丘面前,“但没有一个狐人能像玉弓大人那样将信息素浓缩的如此之妙,如同传承记忆一般经久不散。”
“可这本子上的字我怎么看不懂啊,”椒丘拿起那个看似很新,实则只是被保存的很好的记事本,“爷爷,我确实是去学堂上课了,但老师怎么都没教这些字?”
“玉弓大人其实不是狐人,呃,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咱的血缘关系作不了假。”
洛杉绞尽脑汁的给椒丘解释,但与其寄希望于他讲故事的能力,还不如就此相信椒丘的脑瓜子足够聪明:
“祂是一位令使,虽然身负帝弓司命的力量,但却并未走在巡猎的命途上,实际上,玉弓大人理论上应该算是晟衍天君的子嗣,但祂的母亲又确实是咱们青丘桃夭一族的狐人。”
“……好混乱的关系,”椒丘原本就被本子上的香气熏的晕晕乎乎的,结果被洛杉这么一说,他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了,“爷爷,我怎么有点晕?”
看着已经趴在那本馨香的记事本上睡着了的椒丘,洛杉眼中满是欣慰,椒丘这孩子心底太善,一点都不像一位狐人,就跟当年的玉弓大人一样。
照理说玉弓大人可以通过信息素得到椒丘的信息,哎,希望未来这孩子有难的时候,小祖宗能护上一护吧。
但椒丘自从幼时那一次进入密室后再也没从任何地方感知到米蒂洛的信息素过,有时候他也会晃着耳朵想些关于联盟抹去玉弓大人功绩的事。
若是那位玉弓大人能作为战场后勤,那么他费尽一生所学救回来的那些生命,是否就不会因各种各样的权力倾轧导致的补给不及时而轻飘飘的死去。
虽然之前就有跟米蒂洛通过视讯彼此见了一面,但椒丘却发现,自己对视讯中的玉弓大人完全无感。
当时还是洛杉爷爷安慰了他,并请求飞霄将军把自己也带到罗浮来,而椒丘也如同当年听师父的话去往飞霄身边任职一样,听从爷爷的话来到了这里。
直到现在,呼雷那只巨大的手爪从囚室里探出来,才有一个令他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些许暖融融的馨香在他耳畔响起:
椒丘,活下去!
担心,焦急,愧疚,坚决,这是椒丘能读出来的情绪,同时,他也感知到了米蒂洛的存在,兀然的,莫大的勇气从他心底升起。
难怪啊,老一辈人都那么爱说这句话,没事,有小祖宗在呢。
回去就加印那些玉弓大人和龙尊雨别的本子,嗯,毕竟是直系的小祖宗呢,玉弓大人的正宫之人他们可也得好好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