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就是这么的操蛋,我最讨厌的两个女人竟然是亲戚!“盈盈,胡说什么呢!搞的我故意针对他一样。”杨梅白了自己的侄女一眼。唤作盈盈的女孩恨恨说,“姑姑,你不知道他有多讨厌,故意用我的饭盒吃饭。”我懒得搭理这对奇葩,埋头干着自己的活。然而我的置之不理并没有让女孩消停,她走到我跟前,嘲讽说,“你说你人高马大的,挤在女人堆里干活害臊不害臊?我都替你感到丢人!”想到堂嫂的叮嘱,我强压怒气还是没有还嘴。哪知这个女孩还是不依不饶,而且说话很恶毒!“秦红菱是你什么人?她魅力可大着呢,你让她陪梁家国睡一觉,说不定你就能调到压铸部了。”“妈的!你再说一句试试?”嘲笑我倒没什么,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打击。可诋毁堂嫂不行!我也不容任何人说堂嫂的坏话!所以,当盈盈说出这句话后,我顿时火冒三丈,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双眼死死的盯着她,一副要她吃了的样子。盈盈明显吓了一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退了两步,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干什么?”见势不妙,杨梅连忙走了过来。先是扶着盈盈,然后和我对峙。我一字一顿说,“不要再说我嫂子的坏话,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杨梅毕竟年纪大一点,也见过一些风浪,就没有被我的气势吓到,她冷冷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喊保安过来了,开除可别怪我!”开除这个字眼就像一个紧箍咒,顿时就把我的怒气锁住了。这时一个好心的大姐过来打圆场,“你这小伙子也真是的,你是来挣钱的还是来打架的啊?人家女孩说两句就说两句呗,你怎么没有一点肚量呢?”借坡下地,我没有再将事情恶化,重又坐下来干活了。而盈盈也被杨梅拉走了。这一次杨梅没有再明目张胆的刁难我,我的产品给予了合格。让我无语的是,忙活了大半天,只挣了两块钱。这种衣架的单价是一个两分钱,我只打磨了一百个,自然只有两块钱了。不过我也没有气馁,因为两次返工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我也找到窍门了,要是不返工的话,一天挣十几块钱还是没问题的。最关键的是,每天都能看到堂嫂,这可我比我挣钱有意义多了。八点下班,走出厂房就看到了堂嫂。堂嫂刚洗过澡,湿漉漉的头发还没干透,今晚她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连衣裙,既清纯又妩媚,简直美的冒泡。“嫂子,你什么时候下班的?”本来我很疲惫,加上杨梅和她侄女,导致我心情很不好。不过看到堂嫂我顿时就雀跃了起来,像是瞬间充满电一样,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干劲。“我比你早下班一个小时,走,给你买点洗浴用品。”跟着堂嫂来到一家小超市,买了洗发水和沐浴露毛巾之类的。回来的时候,我忽然对堂嫂说,“嫂子,你饿不饿?我请你吃炒粉好不好?”堂嫂莞尔一笑,“才上一天班就想着吃夜宵了?以后还怎么攒钱?”我嘿嘿说,“钱是挣出来的,不是攒出来的,吃穿住行上的开销不叫花钱,那叫享受,咱们人来到世上就得学会享受。”堂嫂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切,歪理还不少,谁跟你说的?”“曹老头。”堂嫂语重心长说,“方岩,我们跟其他人的情况不一样,我们要挣钱,可不能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我知道嫂子,可请你吃一盘炒粉不算大手大脚吧?”最终,堂嫂同意了我的请客,不过她也警告我了,以后不能乱花钱。随着和堂嫂的接触,她神秘而高冷的光环减弱了一些。有时我发现她还挺单纯的,倒像十八岁的小姑娘。无论什么样都好,堂嫂依旧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女人形象。吃完饭回来的路上,我问堂嫂,“嫂子,是牛排好吃还是炒粉好吃?”“干嘛问这个?”“我想知道。”堂嫂沉默了一会,说,“牛排很高档,也很好吃,不过我还是喜欢炒粉多一点。”听到这个回答我很开心,至少说明堂嫂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我的宿舍在二楼,堂嫂的三楼,分开的时候堂嫂叮嘱我说,“不要和宿舍里的人闹矛盾,更不能打架,凡事忍让一点。”得到我的肯定大答复后,堂嫂转身走向三楼。看着堂嫂的背影,我有些怅然若失,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昨晚和堂嫂同处一室的场景。要是还能和堂嫂睡一个房间该多好啊!我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了,堂嫂是个保守的女人,没有特殊的事情,她不会再和我睡一个屋了。不过也没事,能天天看到堂嫂也很好了。宿舍里有六张上下铺,布置和学校里差不多。我是最后一个入住的,睡在第一张床的上铺,紧挨着房门。我的下铺睡着一个双眼皮大眼睛的男生,看上去比我大两岁,不过个子没有我高,他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今天刚来的吗?”双眼皮男生很热情,主动跟我打招呼。“嗯。”我回应了一下。“我叫胡建,湘省人,你叫什么名字?”“方岩,豫省的。”“豫省的?和方俊涛一个地方的吗?”我点点头,“嗯,他是我堂哥。”“哦哦,你们的背影还挺像的,不过你长的比方俊涛好看一点。”这个胡建话很多,又接着问我,“你在哪个部门上班?”“手磨组。”“什么?你在手磨组?”胡建显得很惊诧,随即又笑了一下,“手磨也不错,速度快的话工资也不低。”接着我们就没有交谈了,按照堂嫂说的,我拎着一个桶,又装着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物来到了洗浴室。洗浴室门口有热水,不过我没用。自从跟着曹老头习武之后,这两年我都没有再用过热水洗澡,冬天下大雪的时候,我还在河里游泳呢!洗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然后快速冲了一下身子。回到宿舍,我连忙询问胡建,“你知不知道我堂哥是被谁打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