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六脸色微变，但继续回答道：“是。”</P>

“那你们一共进行了几次？”</P>

梅花六沉默了几秒：“针对今州城内的，有效果只有一次。”</P>

一次？</P>

苏远阳神色有点难看，这唯一的一次破坏还给自己和果果撞上了是吧。</P>

“有效果？”</P>

“是，因为操控残象进入今州城，本身也是很复杂的事情。”梅花六此刻已经放下了自己的所有警惕，情报是越说越多。</P>

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P>

自己只要活着就好了。</P>

就拿这些换自己的命吧。</P>

苏远阳好奇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P>

尽管这件事情他已经在梅花九口中得知，但当在梅花六这边确认时，还是有些惊讶。</P>

残象，这些东西看上去就不是有理智可以沟通，甚至是控制的东西。</P>

没想到真的有人能做到。</P>

梅花六深吸一口气，决心赌一赌：“告诉你可以，但是你要确保我可以活命，我只想活着。”</P>

苏远阳一听，乐了。</P>

他轻蔑道：“你一个手下败将，阶下囚，还有资格和我谈判吗？”</P>

还不等梅花六回答，苏远阳将手中的黑布袋子里的东西，丢到梅花六面前的桌子上。</P>

他换上那副“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的模样，对梅花六笑道：</P>

“小六姐姐，你猜我是怎么让梅花九开口的？”</P>

梅花六定睛一看，差点被桌面上那东西吓破了胆。</P>

在惨白的灯光下，那只黑色的机械手掌，在脱离原有的主人后，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P>

她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机械双手，声音颤抖：“你，你……梅花九他……他……被你……”</P>

苏远阳笑得很灿烂，他从进入房间就开始酝酿的台词与情绪，终于能用上了。</P>

“对，他和你不一样，没有好好配合我。</P>

所以，我就给了他一点小小的教训。</P>

现在的话，大概已经在华胥研究院里面了，每一个研究院部门都很开心呢。</P>

这么多研究样本，每一个部门都有得分，你说他们能不开心吗？”</P>

样本……每一个部门都有的样本……</P>

梅花九死了。</P>

还被那些人切片研究了。</P>

不行，她不能步梅花九的老路。</P>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如果真死了，那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P>

梅花六紧咬牙关，努力忍住恐惧与泪水：“好，我告诉你。我们……</P>

我们安插了一些人进入今州城，通过一些特制的鸣潮物品，可以为残象定位……”</P>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会监在哪里？”</P>

梅花六沉默了一瞬：“伤痕大人行踪不定，我也不清楚。”</P>

“当真？”苏远阳那双金眸看着梅花六白净的脖颈，又将手指往前伸出一截。</P>

“我只知道这么多，说白了，我也是残星会中一个小棋子罢了。”</P>

梅花六惨笑一声，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半点光亮。</P>

“我败了……败了……要死了……”</P>

“不急，这只是开始，以后我多抓几个进来陪你。”</P>

苏远阳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径直走出房间，对忌炎说道：“将军，幸不辱命。”</P>

“辛苦了。”忌炎欣慰道，“先回去休息吧，今天麻烦你们了。”</P>

苏远阳长出一口气，和秧秧、炽霞一同离开。</P>

等走到忌炎看不见的地方后，炽霞又惊又怕地看着苏远阳：“你真的没事嘛？”</P>

苏远阳翻了个白眼：“有事，我必须马上立刻回去睡觉！”</P>

秧秧：……</P>

炽霞：……</P>

二女对视一笑。</P>

她们白担心了。</P>

“两位美女，我没办法啊。”苏远阳诉苦道，“家人们谁懂啊，这两个都是疯子。</P>

我不比他们更疯都不行，我都快被这两人气死了。”</P>

“好啦。你做得也没有错。”秧秧看了一眼时间，“我们去吃饭吧。”</P>

“行，现在就去！”</P>

“不过，他们两个，尤其是梅花九。”炽霞迟疑道，“他真的被切片了吗？”</P>

苏远阳愣了：“我吓吓她而已，你怎么还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