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晔用力攥了攥手心。
就算萧厌什么都不知道,可他是一切的受益者。
他欠萧厌的,他可以自己来还,他也可以来为江神医试药。
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叫孟锦月来。
纵使孟锦月自己愿意,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她心善,她傻,愿意命都不要,可林升壑竟真的眼睁睁看着,不做阻拦!
“这是怎么了?”
江神医背着药箱回来,明明猜到了会发生什么,但他还是明知故问。
他盯着林升壑的手臂,幸灾乐祸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样重,手臂这样流血可不行,赶紧去找个大夫包扎才是。”
“可知道是谁伤的你?”
林升壑面无表情:“我以为神医该知道才是。”
知道这处私宅的就这么几个人,将谢云晔故意引来,叫他亲眼看见这一切的,只有江神医了。
江神医本就没想隐瞒,摸着胡子笑,默认了:
“老夫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原本想着回来看看你的尸体,真是可惜啊。”
林升壑冷笑:“叫您失望了。”
江神医转头望向谢云晔:“你可要谢谢老夫,若没有老夫,你怎么能看见今日这一幕,只怕到现在都还被他们蒙在鼓中。”
谢云晔冷笑着,转头去寻一个护卫,一把拔过护卫身上的佩剑,又朝着江神医走去。
“谢你?”
“你要我谢你什么,谢你将我未过门的妻子折磨至此?”
感受到谢云晔身上强烈的杀意,江神医愣住,他怎么都想不到谢云晔竟想杀他。
“你,你若对老夫动手,你那好友的眼睛便再无人能治好?”
“萧厌那贱人关我何事!”
谢云晔正在气头上,连萧厌这个名字都不愿听到,可江神医还妄想用萧厌来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