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侧妃闻言,语带讽刺:“这有何稀奇,还不是被那妖媚女子迷了心智!”
陈清函的笑容收敛了几分,目光深邃:“妖媚女子世间多的是,能令男人如此不顾一切的,又有几个?”
卓侧妃语塞,心中五味杂陈。
她虽在宣王府得宠,甚至压制了大夫人,诞下了庶长子,但她深知,宣王绝不会为她而越雷池一步,那只是奢望。
陈清函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垂下眼帘,无人能懂,敢如此孤注一掷,不过是出于一份真挚的情愫罢了。
她,也曾义无反顾过。
室内一片沉寂,各有心思。
此时,一旁的江雪君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袖中的手紧攥丝帕,几乎将其揉碎。
许崔缊蓉,那个女人,竟要借此机会登上正室之位,踩在自己的头上吗?!简直荒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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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间已至初五之夜,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然驶出谢府后门,缓缓停在了锦尚堂的门前。
宋衍熠亲自护送崔缊蓉出门,结束她在松鹤园长达一月的软禁,这是他承诺过的,在婚礼前夜给予她的自由。
待马车停稳,崔缊蓉刚欲起身离去,却被他猛然握住手腕,被迫重新坐回车内。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决,却暗含警告:“明晨,我来接你。”
“我明白。”
崔缊蓉轻轻回应。
“去吧。”
他嘴角微勾,示意她下车。
崔缊蓉终是踏出了马车,一步步走入了锦尚堂的门扉。
而宋衍熠则目送着她的背影,冷然吩咐符弦:“盯着她,不可有误。”
符弦因先前的教训,此刻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怠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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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得知她归来,许书谨连忙奔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崔缊蓉轻柔地拥抱着弟弟:“阿谨。”
素月急匆匆跟出,面带忧虑:“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崔缊蓉欲言又止,复杂的情绪让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表达这一切。
就在这宁静而庄严的一刻,一位身形佝偻、面带岁月痕迹的年迈嬷嬷,搀扶着一群小丫头,她们步伐轻快,宛如春风中的桃花,逐一上前,脸庞洋溢着喜悦的红晕,行了个深深的古礼,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给姑娘请安啦!愿姑娘幸福安康,早生贵子!”
崔缊蓉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惊得微微一愣,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与不解:“你们是……是从哪里来的?为何要来服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