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钥匙都在灵曦手中。</P>

\"少了一把。\"</P>

灵曦抬眸，看向门外：\"另一把钥匙，在你手上？\"</P>

维卡修斯和塔兰同时一惊，目光整齐投向门的方向——</P>

房门并没有关上。</P>

但一开始，那里什么也没有。</P>

直到阴影中，一名女子形象的人缓步走出，她眉眼弯弯并不意外自己被发现了。</P>

\"是你？\"</P>

维卡修斯认出人，就是一开始和灵曦同时出现，站在灵曦身边的那个女子！</P>

不是雌性。</P>

她是异域人。</P>

仿佛为了验证三人的猜想，女子手中悬浮着第三把钥匙，看不出具体颜色，黑白灰三色交融。</P>

\"是我。\"女子笑着回答。</P>

但她的目光始终都在灵曦的身上：\"还是被发现了啊，但我不能这么随意的把钥匙交给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吗？\"</P>

灵曦转过身，抬起下巴：\"下次出门前，记得换一套衣服。\"</P>

墨竹的暗纹，六界之内都难找逼真的纺织品，颜色看似黑，实则透着红。</P>

真正的墨竹针线走向只有动手摸才能感受到不同，但灵曦见到太多，以至于一眼就能看出是真是假。</P>

毕竟，这是墨家的象征啊……</P>

女子看了自己的衣摆许久，怎么也料不到是一件衣服出卖了她，打击不小。</P>

\"原来……是这样……吗……\"</P>

她惆然的看向灵曦，仅有三分幽怨：\"所以你见到我的第一眼—— \"</P>

灵曦笑着接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P>

\"可你为什么不直接将我擒下，还要陪我走这一圈？\"女子不理解：\"即便灵力被封，据我所知，你也有其他手段。\"</P>

灵曦：\"……\"好嘛，不打自招，力量消失果然和她有关。</P>

\"看你要做什么。如果你是重要的人物最后一定会再次出现，但如果你只是一个小喽啰，我何必费力气拿下你？\"</P>

灵曦失去耐心：\"直言吧，你打算怎么做才能交出钥匙，需要我做什么。\"</P>

话题被引到正轨。</P>

女子却也满足了，随意的道：\"需要你做什么……做什么也没有意义了不是吗？\"</P>

灵曦没有说话。</P>

\"我不是活人，在数十亿年前我就已经死去了，还能和你们说话，仅仅是为了完成未尽之事。\"女子闭上双眼，她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悲伤和痛苦，笑着说自己已经死了。</P>

作为旁听的两人：\"？！\"</P>

他们下意识余光瞥向灵曦，很好，她一点也不意外！</P>

\"回答我一个问题吧，困扰我数十亿年的问题。\"女子轻叹。</P>

灵曦：\"你想了数十亿年都想不明白，我的年龄连你零头都不够，你怎么有自信觉得我会回答得上来？\"</P>

多好的氛围啊，就这样啪唧一下，因为灵曦一句话摔碎了。</P>

女子皱眉：\"是这么回答的吗？你直接应下不就行了？！\"</P>

灵曦无语：\"可我不会啊！数十亿年没想明白啊！你居然问我？你怎么想的！\"</P>

说着，灵曦手一指：\"你问他们，他们俩脑子一看就比我好用。\"</P>

忽然被拉上来的维卡修斯和塔兰：\"？？？\"</P>

\"不行！必须你来回答，先听问题再说不会行吗？你一看就在敷衍我！\"</P>

\"……那你换一个，不要数十亿年的问题。\"</P>

\"行。\"女子说道：\"问你一个我昨天还在困扰的问题。\"</P>

\"有区别吗？！！\"</P>

女子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下去：\"如果你拥有救世的能力，但代价是要你杀死不计其数的生命为垫脚石，结局是牺牲'一'，去拯救'九'。\"</P>

\"所谓救世却要先灭世，被牺牲的也是曾渴望被拯救的。\"</P>

她问：\"如果是你，你愿意成为被牺牲的'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