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兰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表情下也是一颗茫然的心。</P>

他怎么知道父亲要做什么？</P>

但不愧是父亲，忽然得知自己又多了一个孩子，还是一名小雌性，居然没有一点慌乱。</P>

看起来时常留意灵曦，应该是喜欢的意思吧……</P>

如果是这样。</P>

塔兰有预感，边境的那位尊贵无比又无法无天的皇帝陛下，又将迎来一次痛苦回忆了。</P>

\"也许是……想靠近你一些？\"塔兰凭借直觉说道。</P>

如同肯定般，斯德切尔微微一笑：\"嗯。\"</P>

灵曦被笑容晃了下眼睛，她干巴巴的道：\"啊？哦……那你往前走两步就是了，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P>

偷偷摸摸？</P>

塔兰快速偏过头，低咳一声，恢复正常。</P>

\"好的。\"</P>

斯德切尔的声音很好听，他还有着一双十分惹眼的红色眼眸，灵曦看去时以为自己看见了太阳，因为那双红眸与她不同。</P>

斯德切尔的红眸颜色艳丽夺目，其中流淌着丝丝金色，如同一轮坠入眼底的赤金色烈阳。</P>

而她更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没办法，谁让她掌握的是毁灭法则，走的还是人间修罗道呢。</P>

灵曦摇了摇头。</P>

就在此时。</P>

湖面上再度传来声音，终于还是按耐不住——</P>

\"灵曦，让开。\"</P>

灵曦眼角余光瞥去，看见那本该是熟悉的身影时，她愣了。</P>

那是墨无痕吧。</P>

也许是。</P>

或者可以说，是更年轻时的他。</P>

那件仿佛救过他命的墨色长袍薄纱还是如记忆中一样，是他出现在人前，十次必有九次的装扮。</P>

\"……让开？你要让我到哪去？\"听到熟悉的声音，灵曦只感到眼底涌出一股酸涩，她死死睁着眼：\"你不是他，他没有你这么年轻。\"</P>

墨家众最前方的男子长着一张与墨无痕一模一样的容貌，但看起来又有几分不同，用灵曦的话来说，就是这个更年轻，埋了的那个更老。</P>

墨无痕一手置于身前，一手负在后面，闻言也忍不住沉默了。</P>

\"你……说什么？\"</P>

他没有想到，灵曦开口会这么说话。</P>

\"玄羽说你是千年前的他，墨无痕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千年后的你苍老了那么多？都变成糟老头子了！\"灵曦悲痛的说道。</P>

墨家众们目瞪口呆，想看墨无痕，又不敢抬头乱看。</P>

墨无痕深呼吸一口气：\"灵曦，不要胡闹，你是我的弟子我清楚你的心思，虽然有些事不可避免要耗损命元，但还不至于让我苍老到你口中描述的那个模样。\"</P>

\"可是你老了是事实啊，我的好师尊，不要不服老嘛是人都会老。\"</P>

灵曦笑容并不真诚，她抬手指轻轻一勾，塔兰被她放在身后：\"不好意思，让不了一点。\"</P>

毫无预兆就被瞬移的塔兰：\"？\"</P>

墨无痕皱眉：\"灵曦！\"</P>

\"我如今所做，都是为了你的将来！墨家之主若有牵挂必会成为你未来的阻碍！\"</P>

灵曦厉声喝道：\"所以你又要开始你那自以为是的为我好了是吗！墨无痕，我不需要！尤其是需要杀死我的亲人，来成就我自己的未来！\"</P>

\"我不在意什么墨家主之位，不在乎我的将来到底是辉煌还是落魄，你再这样自以为是下去，我还有没有未来都是一回事！\"</P>

\"如果你非要动手，那就亲手杀死了我吧。\"</P>

灵曦抬起脖子。</P>

墨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