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枭趁人之危,哄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简欢说出实情。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谁让这小东西戒心不足。那酒可是特制的,别说她个酒量不好的,酒量好的男人也熬不过几杯。此刻她双颊酡红,搭在他肩上的手臂软绵绵的,若不是他托着她后腰,怕是已经栽倒在地了。哄孩子似的晃晃,“乖,说了二爷疼你。”女人的嗓音因为醉酒的缘故像是熟透的果子一般软甜,“我害怕宫家是因为…”“因为什么?”“因为,因为我怕你娶宫韶儿。”娄枭一顿,似笑非笑,“你说什么?”简欢的脑袋砸向他胸口,喃喃道,“别娶别人。”“小弟妹?”“简欢?”娄枭蹙眉,提着她后颈把人捞出来,这才发现她已经睡过去了。“呵。”这女人,可真行。都醉成这样了,还能撒谎。咬着她的耳朵,“宝贝儿,那我就慢慢陪你玩。”熟睡的人被气流弄得耳朵发痒,不舒服的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了回去。-嘶。头好疼。简欢勉强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天光大亮。掀开被子,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穿着。这怎么回事儿?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忆昨晚。她跟娄枭去吃饭,好像还,喝了酒。酒!寒意从尾椎窜上了脊梁骨,引得她本就胀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没在酒后说什么不该说的吧…不,应该不会。如果她说了,那她现在怎么会好好的在古园躺着,早被娄枭剥皮抽筋丢到江里喂鱼了。饶是理智告诉她不会,可情感上却难掩不安。娄枭肯定是故意灌醉她的,这说明他已经怀疑她了。就算她没全说出来,万一吐露出个一星半点。只要娄枭顺藤摸瓜,要发现是早晚的事。越想就越心惊,这导致她在洗澡时魂不守舍,连衣服都忘了拿。好在这没别人,随便裹了下浴巾出去。浴巾松松垮垮,只靠着胸口上的手作为支点。谁知这一出去正好撞到了“别人”。娄枭瞧着她这副诱人的模样也有些意外,目光在一瞬间变得玩味。“怎么,知道自己昨晚闯祸了,现在补偿我?”简欢也懵了,“你,你没走?”干巴巴的解释,“我以为你走了,刚刚我忘拿衣服了,所以才…”解释了一半,宿醉的大脑忽然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闯祸?昨晚她闯祸了?看回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恐惧,她极力掩饰着,但是效果却不佳。呐呐道,“那个,我闯什么祸了?”娄枭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旁边,“过来,我给你细说说。”简欢捂着浴巾,在娄枭那过分直白的注视下,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坐下了。但这几步路也叫她想到了说辞,不等娄枭开口她便先一步解释道,“我酒量不好,一喝酒就喜欢天马行空的胡说八道。”她一边说一边瞟着娄枭的脸色,“要是我说错了什么得罪了二爷,您别跟我一般见识。”下巴被抬起,娄枭欲笑不笑,“你怎么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不是说对了?”“我…”简欢反应极快,“因为二爷刚刚说我闯了祸。”娄枭乐了,“你倒是聪明。”简欢顺杆子爬,仰着脸央道,“说嘛,我到底闯了什么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