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时仪饮下杯中的酒液,眼睛望向窗外。“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挺没劲的……”记忆拉回下午。宋止正的求婚仪式很宏大,很浪漫。她接过了宋止正的戒指,在一片欢呼声中跟他拥抱。晚上他请了所有帮忙的朋友,桌上觥筹交错。一个堂亲醉酒玩笑了句,‘还得是止正,这胸怀,什么盘都敢接手。’这句话在欢庆闹吵的气氛下,如同一滴落入海面的水,毫无波澜。可它又准确无误的钻进了她的耳朵里。要说她在乎名声吗?她是不在乎的。名声对她来说,甚至不如提案通过来的实在。如果她开口,也可以圆的漂亮。可她觉得,在这个她刚刚许下婚姻的时刻,她不该去圆这样一个场。她看向宋止正。宋止正也看向她,他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低声说,“他喝多了,你别生气。”-欢庆的场景在娄时仪眼中落幕,她看向一脸难过的简欢,笑了笑,“要说我跟宋止正走到一起,谁的心都不纯粹,可是呢……”他却默许了这样的行为。或许他心里觉得自己不嫌弃她,还肯娶她,已经算是爱了。其实这话也不假,她也不是拎不清的人。可是总不该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他刚刚许下诺言的时刻。娄时仪没有说完,但同为女人,简欢完全能理解娄时仪的心境。“那你,还跟他结婚吗?”娄时仪举起满杯的酒,看向窗外,“结啊,我跟宋止正本来就是搭伙不是么。如果是为了爱情,我一开始就不会选择他。”闻言简欢默了默,给自己倒了杯酒,陪着娄时仪喝着。本来她想安慰娄时仪,奈何就像是娄枭说的那样,她的酒量太差,没几杯自己就醉倒了。反而是娄时仪把她送回了主卧。落地窗边,娄时仪拎着酒瓶,看着窗外,喝完了剩下的酒。晃悠着又去拿了瓶,一口一口喝着。“滴-”门响了。娄时仪转头,看到进来的男人,一愣。娄枭扫了眼她手里拎着的酒瓶,“我好像没允许你拿我酒喝?”娄时仪有了七八分醉意,“二哥,你至不至于啊,我不就是喝你点酒,还用大老远回来骂人?”“这瓶是藏酒,自己查了价格从你分红里扣。”说完他就转身去了卧室。娄时仪看主卧的门在眼前合上,心里啧啧两声,“原来不是心疼我喝你酒,是心疼我用你老婆陪酒。”-主卧简欢趴在床上,粉意从她脸颊一路蔓延到颈间,没入睡裙的布料。原本娄时仪来了,她还在外面裹了件睡袍,不过眼下被她自己嫌热扯了个七零八落,半边肩头都漏在外面。被抱起来的时候,简欢天旋地转,自言自语,“床怎么动了。”一声戏笑,“还有别的会动,要不要试试?”飘忽的神智稍稍聚集,简欢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本该在海城的娄枭,她又闭上了眼睛。嗯,做梦了。娄枭看简欢就这么闭上眼睛,怎么看怎么好笑。“就这个量也敢陪时仪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