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润走了。
吃过饭后,卢安也买些礼品去了趟大堂叔家。这人还是老样子,邋里邋遢,守着自行车摊位过日子,口中荤段子频出。
接着马不停蹄又给卢学平拜年。
一进门,他惊呆了,半年多未见,以前还有点微胖的小堂叔瘦成了皮包骨。
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回事?病了?”
卢学平拉着他去了外面,第一句话就说:“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哎,屋里那女人会采阳补阴,以前合欢一次我生龙活虎,现在事后得睡半天。”
卢安:“……”
他问:“那你还不跟她分开?”
卢学平说:“外面的姑娘我腻了,这个棋逢对手。”
得咧,卢安算是听明白了,这二货贪图人家床上的风情,舍不得。
他说:“快不行了记得提前通知我,我好留钱给你买棺材。”
卢学平掐掐烟灰,“伱不懂,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卢安现在对女人处于望梅止渴的状态,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怕动手打人,直接溜了。
真是旱的旱死,涝得涝死啊。
晚上,卢安同叶润参加了李家的家宴。
菜很丰盛,大鱼大肉八个碗,还一个汤,一个青菜。
李父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两瓶茅台来,对他说:“我知道你可以喝点酒,今天我们把它喝完。”
卢安没矫情,四个大男人加几个女人,两瓶茅台根本不在话下。
吃饭期间,众人默契地没聊吴媒婆的事,但卢安听闻其死的特别凄惨,首尾分离。
晚上十点过,卢安扶着叶润回到了8号门牌。
关心问:“你没事吧?”
叶润捂着额头,“还好,就是有点头疼,卢安,这屋子为什么在旋转?”
卢安听笑了,把头凑过去:“那你瞧瞧我,是不是也在转?”
叶润伸手拍拍他的脸:“你的皮肤真细真滑。”
“嗯,那是。”卢安得意地说。
叶润又拍拍,然后说:“你凑这么近干什么?是不是想挨打?”
卢安愣了下,直接威胁:“叶润,你要是还装醉欺负人,我就吻你了。”
叶润眼珠子瞬间恢复清明,勾勾嘴乐得不行:“你怎么识破的?”
卢安坐到她对面,没搭理,目光在她身上来回穿梭。
有一说一,要是心口再鼓一点,从头到脚,这身材绝对是黄金比例。
叶润一开始还比较镇静,可当某人的视线在自己心口和大腿之间不断徘徊时,顿时身体发热,慢慢变得滚烫。
某一刻,她紧了紧绷得笔直的双腿,起身呸了一句:“呸,看你的黄婷和孟清池去,真是越来越没正形了。”
目光随着她的背影移动而移动,直到门关,才收回来。
他没有一点斗争获胜的喜悦,禁不住想:荷尔蒙再这样继续累积下去,不知道哪天会把理智压抑到什么地步?不知道哪天会爆发?
真他娘咧的,果然是操蛋的青春。
当天晚上,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会儿想清池姐,一会想清水,一会想黄婷,一会儿想得不到的刘荟,一会儿想俞莞之那柔弱的身子骨…
思绪到这,他不敢再想了,爬起来去洗了个冷水澡降降温。
一边洗一边腹诽,真是没谁了,一天洗两个冷水澡。
次日,叶润起来看到角落里的一身衣服,问:“你昨晚又洗澡了?”
卢安没睡好,兴致怏怏地说:“被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