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坐在那里负责记录的孙涛问道。
“胡凯。”
“年龄?”
“三十五。”
胡凯倒是挺配合,对警方的例行询问一一作答,不过,他好像对这种例行公事般的询问显然有点不耐烦。
当孙涛问他的职业和家庭住址的时候,他打断了孙涛,直接冲姚鹏说道:“姚所长,我看就没必要多费口舌了吧,不就是朋友们在一起小打小闹打个牌嘛,罚多少你说个数。”
姚鹏哼了一声道:“胡凯,你不会是个法盲吧?你这也叫小打小闹?实话告诉你,我盯上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且先不说别的,光是聚众赌博这一条罪名也够你进去待上一阵。”
胡凯一脸不屑地说道:“姚所长,我也不是吓大的,几个经常来吃饭的朋友偶尔打打牌,输赢也就是千儿八百的,怎么就成了聚众赌博了?眼下哪家餐厅里没有几台麻将机啊。”
孙涛哼了一声道:“你还狡辩?今晚你们聚在一起是打麻将吗?”
胡凯楞了一下,辩解道:“打麻将和打牌有什么区别?”
姚鹏冷笑道:“胡凯,别以为我们收缴的赌资数额少你就想蒙混过关,我们已经审问了今晚参加赌博的所有人,你不说自然有人说。
你无非是用筹码代替现金,最后彼此通过微信转账罢了,这种伎俩也瞒得了我?你知道今晚谁赢的最多,谁输的最多吗?”
胡凯梗着脖子不出声。
孙涛翻看了一下面前的小本子,说道:“今晚输的最多的人名叫周燕标,他输了六万多,并且这笔钱已经进了你的腰包。
周燕标是国家干部,属于公职人员,他为了获得宽大处理,已经一五一十地把你那点老把戏全部交代了,他甚至怀疑你和你的同伙出老千,你还能抵赖得了吗?”
胡凯还是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他爱怎么说那是他的事情,每个人都是自觉自愿的,我又没强迫谁。”
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姚所长,咱们虽然没有打过交道,可我也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今天栽在你的手里不怨天不怨地,只怨我自己晦气。
不过,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吧?如果姚所长今天能网开一面的话,罚多少钱我都认了。”
姚鹏哼了一声,冷笑道:“简单的事情?你的事情还真没有这么简单。”
说完,从一个材料袋子里面拿出一个小塑料袋子,只见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这是我们在你办公室的抽屉里面找到的,你说说,这是什么东西?虽然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检验,但肯定不是餐厅里的调味品。”
胡凯盯着眼前的塑料袋怔怔地楞了一会儿,随即一张脸胀的通红,眼睛里冒出火光,瞪着姚鹏怒道:“姚所长,咱们前世无仇后世无怨,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姚鹏一脸疑惑道:“陷害你?什么意思?这么说你知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胡凯牙齿咬的咯嘣嘣响,腮帮子上的肌肉一阵抽搐,瞪着姚鹏喘息道:“这分明是你有意栽赃,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从不吃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