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第二天中午才见到从马达县回来的余小曼,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马上把余小曼叫到办公室,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胖子愿不愿意收回对老旦的指控?”
余小曼一脸疲倦地摇摇头,说道:“他不承认陷害李总,他说报案的时候跟警察提供的车祸那天晚上的情况都是事实。
并且他也没有跟警察提过老旦的名字,警察之所以抓老旦完全是因为张福平的指证,就算他去找警察帮李总洗白也没用,除非张福平能改口。”
顾雪昨晚跟顾红谈起余小曼去马达县劝说徐世军的时候,顾红也没有抱什么希望,因为这个案子的主要证人还是张福平,而徐世军的指证只不过印证了张福平的证词而已。
所以,顾雪对余小曼无功而返倒也在预料之中,只是心里不解气,恨声道:“他倒是推的一干二净,如果不是他跟警察胡说八道,张福平能栽赃老旦吗?”
余小曼忧心忡忡道:“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要再指望他,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顾雪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怎么?昨晚你在她家住了一晚上?”
余小曼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犹豫道:“虽然我没能说服他去公安局为老旦作证,可他同意跟我离婚了,因为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他,所以就住下了。”
顿了一下,又晕着脸补充道:“其实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顾雪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他那方面不行了?”
余小曼红着脸点点头没出声。
顾雪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你问过他没有,为什么一开始跟老旦说车祸是针对老旦的,后来怎么又跟警察说是针对他的,到底那句话是实话?”
余小曼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清楚哪种说法是真的,不过,他发誓说车祸是针对他的,之所以骗老旦完全是出于经济上的考虑。”
“什么意思?”顾雪皱着眉头说道。
余小曼犹豫道:“他说当时算了一笔账,所以才把责任推到老旦身上,这样一来,他如果能活下来,那老旦就必须补偿他一大笔钱,如果活不下来的话保险公司也会赔偿。”
顾雪听了怒道:“这狗还真会算账。”顿了一下,奇怪道:“怎么?胖子还买过寿险?”
余小曼点点头说道:“前几年有个人熟人来推销保险,当时考虑到胖子整天开着车在外面跑,所以就买了一份。”
“如果他死了能赔多少钱?”顾雪问道。
余小曼迟疑道:“应该有几百万吧。”
顾雪哼了一声,诅咒道:“算这混蛋命大,他这次要是挂了,也就没有这么多屁事了,你还能拿几百万块钱呢。”
余小曼低垂着眼帘没出声,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李总那边有新消息吗?”
顾雪摇摇头说道:“公安局对消息封锁的很严,连律师都不让见,不过,明天就放假过年了,看来老旦年前是回不来了。”
“那家里人也不让取去看吗?总要让人给李总送些衣服过去吧?”余小曼忧虑道。
顾雪摇摇头说道:“如果让我们送衣服的话,老旦应该已经在看守所了。”
余小曼有点疑惑道:“那警察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找过我,如果他们来找我的话,我还可以帮李总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