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海愤愤道:“你也没必要冷嘲热讽的。”
秦时月没有理会周兴海的抱怨,继续说道:“从于欢描述的情况来看,李新年应该已经猜到了于欢的身份,只不过是在装糊涂,狐疑把于欢当贼抓了。
我看,你还是收摊吧,即便李新年真的心里有鬼,他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今天就会在家里和办公室开始大扫除,手机里也不会再说什么你感兴趣的话了。”
周兴海被秦时月说的很没面子,摆摆手,说道:“不扯这事了,还是说说万振良吧,刚才赵源的表态你也听见了,他压根就不信是万振良作案。
甚至怀疑我们是故意用一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万振良顶包呢,我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我认为赵源如果跟万振良有什么瓜葛的话,他们也只能是同伙,而不是仇人。”
秦时月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像是自言自语道:“说实话,我倒是同意赵源的判断,万振良作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压根不信万振良背着这么大的案子不仅公开露面,而且还会为了钓鱼经常去那里摆弄一辆破车。”
“问题是我们有目击者啊。”周兴海说道。
秦时月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对陈元富父子的话也一直持怀疑态度。”
“可他们认出了照片中的万振良,这一点不能否认吧?”周兴海质疑道。
秦时月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但其中有几个细节跟万振良的情况有出入。”
“哪几个细节?”周兴海问道。
秦时月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陈元富说万振良的个头跟你差不多,这一点就跟事实不符,事实上万振良勉强一米七的个头,而你都快一米八了,这眼神差的也太多了吧。”
周兴海嘟囔道:“农村人,对尺度可能没什么概念。”
秦时月反驳道:“这你可说错了,农村人在尺度方面比城里人更有概念。”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根据陈龙的说法,那个存放皮卡车的人一看就是城里人,而且还像是领导干部,你觉得万振良像是城里人吗?像是领导干部吗?
并且,根据我们以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万振良是个善于交际搞关系的人,绝对不会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周兴海反驳道:“做为一个逃犯,沉默寡言也很正常,难道他还会跟一个陌生人侃大山?”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会不会这个人跟万振良的面部特征有相似之处?”
周兴海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道:“陈元富还特意提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
“什么细节?”秦时月问道。
周兴海犹豫了一下,说道:“陈元富说那个存放皮卡车的人有一双大手,我猜他之所以有这个印象,那个人的手肯定还不是一般的大。”
“那万振良有一双大手吗?”秦时月质疑道。
周兴海叹口气道:“说句难听话,虽然我们追踪了万振良这么多年,但在我的脑海中里对这个人却一直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
以前那些跟万振良做过生意以及熟悉他的人好像对这个人的描述都不太一致,并且我们手里都没有几张太像样的照片,还都是年轻时候的照片。”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这一点我们倒是有同感,我比较明确的印象只有两个,一个是肤色微黑,另一个就是微胖,根本不是陈元富父子说的不胖不瘦。”
周兴海忽然说道:“你说万振良会不会在案发之后做过整容手术?那时候已经有这方面的医疗机构了,只是没现在这么普及。”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管怎么整容,有一样东西是没法改变的,这就是遗传物质,我觉得有必要向朱局申请一下,重新采集万振良的DNA甚至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