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说什么了?”秦时月惊讶道。
秦川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表面上只是交代一些日常事务,同时拉拉家常,可后来想想,总觉得她似乎担心我会损害毛竹园的利益。”
秦时月疑惑道:“怎么?难道潘凤还担心你欺负孤女寡母?”
秦川缓缓摇摇头,并没有回答秦时月的问题,而是说道:“我之所以能有今天,可以说大部分要得益于潘凤。
我今天获得的名声除了自己的努力之外,跟潘凤弟子这个头衔也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是肯定不会干出损害毛竹园利益的事情。”
顿了一下,盯着秦时月说道:“不过,你就难说了,从你今天跟我打听的事情来看,毛竹园和顾家显然已经成了你们调查的对象了。”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下,嗔道:“爸,且不说万振良的案子跟毛竹园有没有关系,但我是依发办案,怎么能说是损害毛竹园的利益呢。”
秦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就算万振良的案子跟毛竹园有牵扯,可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还有必要穷追不舍吗?”
秦时月说道:“蒋建刚涉案基本上是铁板钉钉了,目前还不清楚潘凤和顾百里夫妇扮演了什么角色。
法律当然无法追究死人,但账总要算清楚吧,那二十个亿哪儿去了?难道毛竹园的人不应该给一个交代吗?”
秦川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么多年追查这个案子无非就是为了钱,我问你,就算你把钱追回来了,你能分到多少奖金?”
秦时月一脸吃惊地瞪着秦川质问道:“爸,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难道我是帮人讨债的吗?”
秦川摆摆手打断了秦时月,说道:“你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今天干脆就把话说清楚,毛竹园的人对我有恩,而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允许你做对不起潘凤的事情。
另外,毛塘四合院以前跟我倒是没什么牵扯,可现在不一样了,李新年的母亲现在是我老婆,还给我生了孩子,说起来都是一家人,你可别让我难做人。”
秦时月惊讶道:“爸,我毕竟是警察,难道我明知道毛竹园和毛塘四合院的人违法乱纪也不管?”
秦川怒道:“难道世界上只有你一个警察吗?就算毛竹园和毛塘四合院的人有罪,那也轮不到你亲自操刀。
对了,你刚才不是还怀疑我窝藏了万振良的赃款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是不是连自己的老子也要灭了?”
秦时月胀红了脸,嗔道:“爸,你瞎扯什么?”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我没有瞎扯,我这是跟你说正经的,你在专案组里面混混日子也就罢了,没必要在毛竹园和毛塘四合院的事情上冲锋陷阵。”
顿了一下,又缓和了语气说道:“你小时候经常在毛竹园玩,潘凤可是把你当自己的孙女看待,如兰也把你当自己的小姐妹,你现在暗中调查人家心里不愧疚吗?”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争辩道:“爸,这可是两码事,我是警察,不过是在尽自己的职责。”
秦川盯着女儿说道:“警察?你脱了这身制服马上就不是警察了,再说,警察难道就不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