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河对李新年突然不请自来确实有点惊讶,不过,他显然有点等不住了,说道:“如果你再不露面的话我只要派人去请你了。”
李新年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拿出烟来递给范先河一支,可被拒绝了,只好自己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家燕已经向我传达了口信,只是手头有点事确实放不下。”
范先河拿出自己的烟点上一支,微微点点头,盯着李新年说道:“倒是可以理解,光是那座金矿就够你忙活的了。”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跟金矿没关系,我还不至于为了一座传说中的金矿瞎忙活。”顿了一下,盯着范先河问道:“怎么?难道你现在还把我看做是杀害王胜的凶手?”
范先河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说道:“起码你还没有摆脱嫌疑,虽然我的职业本能告诉我你不大可能杀王胜,但从目前为止我们掌握的证人证词来看,你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
“王胜老婆的证词?”李新年问道。
范先河点点头,说道:“我们让预审科最有经验的人对王胜的老婆于凤进行了多轮讯问,可以说是软硬兼施。
但她所有的证词都如出一辙,一口咬定你在宁安市的一栋四合院中见过他们夫妻两,并且亲自听见你威胁了王胜,这对于一个村妇来说有点不可思议,除非她说的是实情。”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可据我的了解,王胜的老婆并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村妇,实际上她和王胜之间就是潘金莲和武大郎的故事。”
“但这并不能改变西门庆的犯罪事实。”范先河说道。
李新年楞了一下,随即干笑道:“范局,这个比喻不太贴切吧?难道你还怀疑我跟于凤有一腿?”
范先河没有理会李新年的话,盯着他问道:“你仔细想想,今年八月二十二号你在什么地方,整天都干了什么事,我查了一下,这天是星期天。
我相信你应该能回想起来并且找到相应的证人吧?当然,证人最好不是家里的亲属或者跟你有重大利益关系的人。”
李新年眯着眼睛极力回想了一下,说道:“你突然这么一问,我还真想不起来,不过,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让公司的人帮我回忆一下。”
范先河严肃道:“当然有必要,因为就是这一天你在一栋四合院里见过王胜夫妻,并且还给了王胜无十万块钱。
我们已经查过了,于凤的一张银行卡证明这笔钱确实存在,而这笔钱远远超出了他们夫妻的经济条件。”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这笔钱应该是王胜夫妻被人收买来陷害我的证据,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个圈套。”
范先河摆摆手说道:“这只能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证据,可于凤的证词证明这笔钱是你给的。
你还是想想八月二十二号你究竟在什么地方,如果有确凿证据证明你没时间见王胜夫妻的话,我们可以省去不少程序。”
李新年仰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说道:“既然是个星期天,我有可能在家,也有可能在办公室,你等等,我打几个电话问问。”
范先河站起身来说道:“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希望你最好能回忆起来,等一会儿于凤要当面来指认你。”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然后拨通了妙兰的手机,气哼哼地说道:“妈的,见鬼了,你赶紧帮我想想,八月二十二号这天我在什么地方,都干过些什么?”
妙兰狐疑道:“啥意思啊。”
李新年不耐烦道:“你别管啥意思,能不能想起来?”
妙兰迟疑了一会儿,低声道:“怎么回事?谁在打听这件事?难道有人知道我们那点干的事情了?”
李新年一愣,疑惑道:“那天我们干了什么?”
妙兰小声道:“哎呀,你怎么不记得了?那天晚上咱们两个人去东风机械厂家属院转运那批货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