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赵源跟马达县道上的人物有联系?”范先河问道。
李新年迟疑道:“我没有这方面的证据,但赵源的背景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祖籍马达县,从赵光波开始就参与马达县煤炭的开采并从中获利。
我相信你应该多少听说过马达县煤矿上发生过的流血事件吧,赵光波死后,焦友军成了马达县一霸,但我相信他绝对不是老大,从徐世军案就能看出这一点。
那么,焦友军背后是什么人?是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焦友军灭口,当然,你可以说是赵卓,但我事后得知焦友军出事的时候赵卓已经进去了,难道他还能在警方的监控下发出灭口令?”
范先河沉默了一会儿,摆摆手说道:“扯远了,我只能管发生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的事情,我只想说有关王胜的案子还在调查之中,你并没有完全排除嫌疑。”
李新年皱皱眉头,说道:“你刚才不是还说这种诬陷的手法并不高明,并且很容易就能洗清我的嫌疑吗?”
范先河点点头,说道:“不错,但这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于凤确实是在诬陷你,可我目前偏向于于凤说的是实情,所以,在查清楚你那个替身的来龙去脉之前,你仍然是嫌疑人。”
李新年一脸冤屈道:“如果你们永远找不到我那个替身的话,是不是我就永远都摆脱不了嫌疑?”
范先河说道:“原则上确实如此,不过,我已经把案情向市局做了通报,宁安市方面将协助调查,事实上于凤现在已经在去宁安市的路上了,我们希望她通过回忆能找到那栋四合院。”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气哼哼道:“我不用猜,于凤最后肯定会带着警察去毛塘四合院,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针对我的阴谋。
而你们这么做几乎就是在帮助诬陷我的人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看,王胜的死以及穆澄园金矿掀起的风波还没有结束。”
范先河有点不高兴地瞪着李新年质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李新年一时也有点语塞,沉默了一会儿,摆摆手说道:“我没权对你们怎么破案指手画脚,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感谢你,起码你没像当年周兴海一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抓了。”
范先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提起周兴海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跑马达县干什么去了?”
李新年楞了一下,随即说道:“这么说周局长已经跟你联系过了,我只是去马达县谈一笔生意,可没想到引起点误会。
好像周兴海对我的客户很感兴趣,但我对这个客户的底细并不了解,只不过是想在马达县发展一个代理商而已。”
范先河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警告道:“如果跟案子有关联的事情,你最好第一时间跟我联系,而不是自己充当警察的角色,这对你很危险。”
说完站起身来,李新年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了,暗中送了一口气,也站起身来说道:“范局,如果案子牵扯到我的话,我也希望你能第一时间告诉我。”
范先河哼了一声道:“那就未必了,这要看是什么事,也许等待你的是一副手铐呢。”
李新年盯着范先河注视了一会儿,发现他似乎是在说笑,于是冲他摆摆手,说道:“最近确实事情太多了,等闲下来找个时间坐坐,说实话,我确实想找个时间跟你细细聊聊。”
范先河淡淡地说道:“只要是我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