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呆呆楞了好一阵,最后走过去锁上了房门,然后脱了外套,先把那本脸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又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碳素笔摆在旁边,然后就开始在档案堆里翻找起来。
一个人专心致志地工作的时候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中窗户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一会儿传来了沙沙的雨声。
李新年看看手表,没想到已经是傍晚六点钟了,算算时间,他在这个房间居然待了五个多小时。
再拿过笔记本看看上面的记录,又清点了一下桌子上脸谱,最后确定还剩余八个脸谱没有找到相应的病历,而已经和脸谱对上号的病历却都是陌生人,没有他感兴趣的人。
比如,他原本以为可以找到赵卓、赵源、戴山或者其他熟悉的人的病历,并且可以跟脸谱对上号。
可奇怪的是这几个人确实曾经都是潘凤的病人,病历也找到了,但号码却跟脸谱对不上,也就是说,这几个人在潘凤这里没有买过脸谱。
既然这样,那戴山藏在银行保险柜里的身份证是哪儿来的?身份证上的人如果不是脸谱上的人难道还是真人?或者不是人皮面具而是普通面具?或者说戴山的人皮面具也是出自韩寿之手?
李新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过,他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起码脸谱中女性对应的病历都找到了,并且病人确实都是女性,再次证明了脸谱和病历号码相对应,也就是说这些病历的主人也是脸谱的主人。
此外,李新年还找到了顾百里和谭冰的病历,但却跟脸谱上的号码也对不上。
这倒是不奇怪,因为顾百里的面具是来自韩寿,跟潘凤没关系,凡是从潘凤这里买脸谱的人非富即贵,顾百里恐怕还没有资格成为潘凤的客户。
不过,李新年曾经怀疑十几个女性的脸谱中说不定会有一个是丈母娘,可现在看来丈母娘也不是潘凤的客户。
李新年还试图研究一下几个熟悉的人的病历,想知道他们都患了什么病。
可潘凤在病历上书写的风格跟她的书法大相径庭,病历上面的字龙飞凤舞,简直就像是自创的符号,任他怎么看都看不懂,最后只能放弃了。
不过,总体看来,女性病人好像什么疑难杂症都有,而男性病人差不多都是那方面出了问题。
因为他还找到了他自己那份羞于说出口的病历,从编号来看,他算是潘凤第26875名病人。
在跟戴山的病历做了仔细比对之后,发现生面的一些鬼画符般的文字有些相似,再观察了一下其他的男人病历,发现上面也有类似的符号,从而判断男人们得的几乎都是一种病。
忙活了大半天,李新年虽然基本上破解了潘凤脸谱上的人物身份,可先前的兴奋劲似乎已经过去,反倒有点提不起神来,点上一支烟坐在那里呆呆发愣。
就算知道这些脸谱背后的真正主人又怎么样?难道还能去敲诈他们?这可是一个异常危险的想法。
很显然,这些脸谱的主人都不是什么善类,一旦某个脸谱的主人受到敲诈,那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毛竹园的人,具体来说就是如兰,第二个怀疑对象就是自己。
这些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为了掩盖真相,杀个人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再说,购买脸谱的人就一定会利用脸谱办理了虚拟身份吗?就算办理了虚拟身份自己又怎么查得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