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就纳闷了。
因为赵卓可不是这种狂躁的性格,实际上第一次被抓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吵闹过,甚至惜字如金,连话都不多说,可眼下的赵卓怎么会如此的暴躁呢?
周兴海似乎明白嫌犯为什么会忽然躁动起来,急忙冲贺宽说道:“赶紧采取措施。”
贺宽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周兴海身手拉了秦时月一把,说道:“我们走吧。”
秦时月没有动,疑惑道:“可别出事了。”
周兴海有点焦急道:“没事,基本上每天都会为了多抽一支烟折腾一会儿,等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
周兴海话音刚落,忽然听见男人愤怒地咒骂道:“朱天虎,你这个畜生,既然给老子用违禁药品,难道还怕……”
周兴海不等男人把话说完,急忙把监控关闭了,一边掩饰道:“这混蛋为了抽一支烟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秦时月一把推开了周兴海,不等他有所反应,伸手打开了监控开关。
画面还没有显示出来,就听见男人像野兽一般咆哮着,含混不清地咒骂着,等到画面恢复之后,只见贺宽已经把他用器具固定在床上了。
但男人还是一边不断地挣扎,一边咒骂,明显可以看出嘴边有大量的白沫。
周兴海见大势已去,一是呆呆盯着画面发冷。
秦时月盯着周兴海注释了一会儿,一脸震惊道:“他好像违禁药瘾犯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兴海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关闭了监控,掩饰道:“什么违禁药瘾犯了,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先出去,我要过去处理一下。”
秦时月一把拉住了周兴海,盯着他质问道:“你还敢说不知道他的身份?今天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信不信我把这里的事情捅出去。”
周兴海吃惊道:“你疯了?”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你才疯了呢,我敢肯定他刚才是违禁药瘾发作了,这是朱天虎的意思还是你自作主张?”
周兴海呆呆楞了一会儿,最后哭丧着脸说道:“你先上去,我过去处理一下,有什么话等一会儿回局里再说。”
秦时月现在已经不再对确定了赵卓的身份感到吃惊,而是震惊于朱天虎的手段了。
很显然,朱天虎给赵卓使用违禁药品肯定是为了撬开他的嘴,可这种手段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旦传出去,朱天虎这个局长就别想干了,甚至还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当然,这件事还不仅仅牵扯到朱天虎,范先河也脱不了干系,周兴海应该是具体操刀的人,追究起来这三个人都逃脱不了承担法律责任的后果。
原本秦时月还对朱天虎向她隐瞒赵卓被抓的事情耿耿于怀,并且也隐约有种危机感,可现在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朱天虎对她隐瞒真相不仅反倒成了一件好事。
也不知道周兴海是怎么处理的,秦时月在上面等了二十几分钟才看见他从地下室出来,在回来的路上两个人都保持沉默,什么都没说。
不过,周兴海并没有回公安局,而是把秦时月送到了县政府招待所,把车停在了楼下,这才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盯着秦时月说道:“这件事你绝对不能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