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雪说的比较粗俗,可李新年明白她的意思实际上是想知道自己和如兰的亲密程度。他本不想回应这个问题,可仔细想想,眼下除了顾雪还真找不到谈论这件事的其他对象了。他相信在这件事情上如兰恐怕也只能对顾雪透露心声,所以,如果要想知道如兰的真实想法,也只能通过大姨子了。这么一想,李新年有点委屈地说道:“什么叫占便宜啊?搂搂抱抱倒是有过几次,不过也仅此而已。”顾雪哼了一声道:“我就说你不可能这么老实,这么说也摸过亲过了,既然她都让你又亲又摸的,说明还是给过你机会嘛。我就不明白了,你又不是毫无经验的愣头青,你为啥就不能跟她来点实质性的,难道你还指望她来主动捅破这一层窗户纸吗?”李新年被大姨子说的脸上热辣辣的,没好气地嘟囔道:“我总不能强暴她吧?”顾雪一阵咯咯娇笑,嗔道:“你如果真有胆量强暴她的话,现在也不至于愁眉苦脸了。”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怏怏道:“她都跟你说过什么?你是不是谈论过这件事?”顾雪哼了一声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是有老婆的人,难道我还能给自己的姐妹拉皮条?”李新年骂道:“你这婆娘能不能说点好听的?”顿了一下,又忍不住问道:“你觉得她和省城这个男人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顾雪楞了一下,随即没好气地白了李新年一眼,说道:“那我怎么知道?她连人都没见过呢,也没法下结论,不过,结果很难预料。虽然如兰相亲这件事并不是出自她自己的意愿,多半还是她母亲整天叨叨个没完,再加上娘家的亲戚推波助澜,如兰也不是没一点压力。何况,她也单身这么多年了,以前可以说忘不了赵光波,可现在赵光波应该也忘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妙兰也已经成年,她总不能这辈子守活寡吧?”李新年无言以对,说心里话,他也觉得如兰确实需要一个男人,如果不是那点私心作怪的话,他应该巴不得如兰找个称心如意的丈夫,可问题是在这种事情上谁能做到大公无私呢?所以,他也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仅没有任何理由干涉如兰相亲,甚至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撇开醋意,真正让李新年担心的可不仅仅是如兰嫁步嫁人的问题,而是如兰嫁人之后将会发生什么改变的问题。尤其是如兰如果嫁给陈汝清介绍的男人之后,她是否还能成为生意上的合伙人,妙兰又将何去何从呢?所以,这已经不仅仅是一桩婚姻的问题,而是关系到将来他和毛竹园的关系的问题。顾雪见李新年坐在那里半天不出声,多少能猜到他的一点心思,于是又安慰道:“你也不用着急,虽然如兰今晚回见到那个男人,但是不是能让她看的上眼还是未知数。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如兰对他有点意思,但从相亲到结婚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谁知道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李新年摸出一支烟点上,嘴里哼了一声道:“你以为如兰还是矜持的大姑娘吗?这种半路出家的事白天说好晚上就能上床办事,难道还需要八媒九聘、明媒正娶?”顾雪伸手掐了李新年一把,嗔道:“你把如兰当什么人了?你以为她随随便便就可以跟男人上床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连腥味都没有闻到呢?”李新年狡辩 道:“这能一样吗?我是有老婆的人,又不能娶她,她当然要患得患失了。”顾雪踹了李新年一脚,骂道:“哎呀,你这死人,我真搞不清楚你当初是怎么把红红骗到手的,看来你一点都看不透女人的心。”李新年哼了一声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哪这么容易让人看透,再说,需要我要操心的事情多了,哪有功夫整天去瞎琢磨娘们的心事。”顾雪见李新年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架势,咯咯笑道:“这话听起来倒是有点志气,不过,你就别在我面前嘴硬了,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吗?”说完,见李新年阴沉着脸不出声,又说道:“我问你,你和如兰亲热的时候,是不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她就悬崖勒马了?并且表现的很干脆,以至于你都不敢对她下狠手?”李新年一愣,惊讶道:“你倒是挺有经验嘛,不错,还真被你说中了,所以,我总是怀疑她只是在逗我玩,起码是在吊我胃口。”顾雪伸手在李新年的脑袋上点了一下,嗔道:“吊你个头啊。”说完,凑近李新年低声道:“你可不能单纯地把如兰当个娘们来看,她虽然不是大姑娘,并且连女儿都这么大了,但她毕竟不同于已婚女人。”李新年瞥了顾雪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怎么?难道她还怕痛?”顾雪捶了李新年一下,骂道:“听听你这狗嘴说出来的什么话?如果让如兰听见了非撕你这张破嘴不可。你知道如兰跟赵光波在一起多长时间?我告诉你,满打满算也不到两年时间,并且每次都是偷偷摸摸见面,说句难听话,也就是玩了一个刺激。”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下,疑惑道:“两年?我听说妙兰十来岁的时候赵光波还经常偷偷来毛竹园跟她幽会呢。”顾雪打断李新年的话,嗔道:“哎呀,不管怎么说,如兰十几年都没有被男人碰过你应该承认吧?”李新年哼了一声,一脸怀疑的神情,只是没出声。顾雪盯着他正色说道:“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自从赵光波出事之后,虽然追求如兰的人不少,但她确实再也没有找过男人。我不清楚赵光波是不是真的爱她,但她对赵光波确实是死心塌地,据她自己说,赵光波被枪毙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妙兰的话,她都打算给赵光波殉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