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接通,李新年还没有说话,谭冰就解释道:“刚才在那边屋子陪双儿玩呢,听见手机响赶紧跑过来接,着急忙按错了地方,结果把手机挂断了。”李新年听出丈母娘有点喘,猜想刚才可能是跟双儿玩什么游戏呢,楞了一会儿,疑惑道:“我还以为你不方便接电话呢,现在说话方便吗?”谭冰迟疑道:“方便啊,啥事?”李新年从丈母娘说话的语气判断她应该还没有得到小翠被杀的消息,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我刚才给秦时月打电话的时候,她说小翠被人掐死了。”说完,竖起耳朵捕捉着丈母娘的第一反应。手机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似乎谭冰被这个消息震慑到了。不过,李新年总觉得屋子里未免也太安静了,按道理说两个孩子在一起玩的话,就算在另一个房间也应该听到点吵闹声。何况,屋子里肯定还有丈母娘的朋友和家里人呢,也许丈母娘特意为了给自己打电话特意避开了她的朋友,可她又不知道自己找她什么事,有必要避人吗?“秦时月还说了什么?”谭冰倒没像余小曼和顾红听说小翠被杀之后那样发出惊呼,而是语气相当镇定。李新年倒没有察觉到丈母娘的反应有什么不正常,因为丈母娘是那种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那份镇定的功夫常常让李新年自愧不如。不过,他听得出丈母娘说话还是有点喘,但应该和他通报的消息无关,多半还是因为和双儿玩的游戏的缘故,看来丈母娘和两个孩子玩的游戏挺刺激。“她哪有功夫跟我多说?当时她正在案发现场呢。”李新年有点担忧地说道:“对了,我刚才已经给红红打过电话了。我总觉得这件事说不定又会把我们家里人扯进去呢,肯定会有人把郑建江的案子和这个案子联系起来。”谭冰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这么说你知道的情况也不多,既然是秦时月私下告诉你的,你暂且就不要再扩散了,对了,你还没有告诉小雪吧?”李新年犹豫道:“还没有。”谭冰说道:“那就先不要告诉她,稍后我就带双儿回家,有什么话回家再说。”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谭冰的镇定给了李新年信心,他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紧张了,站在那里怔怔楞了一会儿,忽然就回到了现实,想起了已经走进别墅的余小曼。余小曼正在屋子里四处查看着,李新年走进去的时候,她刚刚从厨房里出来,有点疑惑道:“怎么?这屋子一直都有人住吗?”李新年心中一动,不过,随即发现客厅里的家具商都罩着布套,疑惑道:“没有啊,这些家具不是都套着吗?”余小曼伸手指指左边的一个房间,说道:“那个卧室最近肯定有人住过,床铺都没有收拾,对了,厨房里肯定也有人做过饭呢。”李新年走过去朝着那间卧室里面看了几眼,果然看见床上堆放着被子,旁边的一张书桌上也没有多少灰尘,猜想多半是丈母娘那个朋友在这个屋子里睡过。厨房里的情形看上去更加不堪,只见水池里干巴巴的,但却乱七八糟放着四五个碗盘,剩下的菜肴已经干涸了,显然是有人大吃大喝之后来不及清洗就离开了,并且再也没有回来过。余小曼一脸狐疑地盯着李新年,质疑道:“该不会是你带着什么女人来这里打野食吧?”李新年瞪了余小曼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打个野食有必要跑这么远的路吗?你以为我整天闲的没屁事吗?”余小曼斜睨着李新年哼了一声道:“起码你今天好像没什么屁事。”李新年呆呆一愣,随即明白了余小曼的暗示,顿时就有点冲动,正想再调侃几句,可余小曼转身扭着屁股走到门口,伸手就把大门关上了,并且还上了锁。“看来主卧应该在楼上吧。”李新年一脸暧昧地说道。余小曼似乎并没有心情跟李新年玩暧昧,反倒是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站在那里稍稍楞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这不是你的产业吗?难道还不知道主卧在哪里?”说完,转身就往楼上走去。李新年马上就跟着上了楼。楼上的情形和一楼差不多,所有的家具都套着布套,显然这些家具应该值点钱,否则邓萍不会特意让顾红妥善保管。不过,这是一栋老式的乡间别墅,无论是结构还是装潢都已经落后于时代了,但在二十年之前应该还是挺上档次的。从一口上来之后就是一个开阔的客厅,客厅的左右是两条通道,李新年和余小曼分别沿着两条通道去查看了左右的四个卧室。其中左边最里面的一个大卧室是一个小套间,想必应该就是这栋别墅的主卧,奇怪的是其他的房间都没有拉窗帘,可这个卧室的窗帘却拉的严严实实。余小曼走进去唰的一声拉开了厚厚的窗帘,房间顿时就明亮起来。余小曼站在窗口朝着外面看看,又回过头来环顾着整个房间。只见床上有一床丝绸面料的薄被摊开着,两只枕头却叠在一起,床头柜上有一个烟灰缸,但里面只有一点烟灰,并没有烟头。李新年瞥了余小曼一眼,心想,也许当年戴山和赵卓以及焦友军说不定就是在这张大床上跟几个女孩大被同眠呢。“这里近期也肯定有人在近期住过。”余小曼可猜不到李新年的龌龊念头,伸手在一张椅子上摸了一把,说道:“要不然灰尘早就一尺厚了。”李新年今天忽然心血来潮把余小曼带来这里其实不仅仅是为了要跟她睡觉,实际上当他得到小翠被杀的消息之后,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干男女之事了,只不过他心里打着另外一个小九九。“这里确实有人住过,你猜猜是什么人?”李新年拉着余小曼坐在了床上。余小曼还以为李新年就要开始了,嘴里哼了一声,盯着李新年说道:“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人,不过,如果不是你带着女人来这里快活的话,那反倒麻烦了。”“你什么意思?”李新年疑惑道。余小曼一副暧昧的笑容,低声道:“看样子你好像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啊,你怎么肯定这里不是你丈母娘和你老婆找快活的地方呢?”李新年一听,嘴里咒骂了一句,然后把抽了几口的烟扔在了烟灰缸里,随即就一个饿虎扑食把余小曼扑倒在了床上。只见他一边撕扯着余小曼的衣服,一边骂道:“你这小档妇,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余小曼不仅不害怕,反而故意极力反抗着,一边嘴里大惊小呼。因为她知道李新年就好这一口,眼看着李新年就要来撕扯身上的毛衣,余小曼急忙道:“哎呀,不要脱光,这张床脏死了,光脱裤子就行了。”李新年此时已经被点燃了,哪里还顾得上脏不脏,在余小曼的娇呼和抗议挣扎中只管把女人剥的一丝不刮。虽然这间我是最近曾经有人在这里住过,可毕竟已经空置个把月了,等到李新年和余小曼的激情退却的时候,整个房间已然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