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一时还理不出个头绪,迟疑道:“今晚接受的信息太多了,需要一些时间消化,虽然说的都是毛竹园见不得人的秘密,但将来肯定会对我产生重大影响,所以我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嘴里这么说,可心里面想的却是另一件事,直到现在他都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谈论这件事。事实上如兰如果不主动提起的话,这种事他还真不太好直接问,不管怎么说,这是如兰的私事,如果贸然发问很有可能引起她的误会。眼看着如兰好像打算结束今晚的谈话了,可他总觉得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于是又想起了另一个跟他关系不大、或者压根就扯不上什么关系的话题。“对了,我听到过一些你爷爷,我的意思是蒋昱博的小道消息,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据说他有可能也死在潘凤的手里……”如兰不等李新年说完,马上打断了他的话,一脸不满地说道:“你这是从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该不会又是老秦告诉你的吧?”李新年急忙摆摆手,干笑道:“这事跟老秦可没关系,这不是随便闲聊嘛,反正也没有外人,你没必要有啥顾忌。”如兰哼了一声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把我奶奶想的这么坏。其实我奶奶是个正派人,起码不会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比如,她早就知道种蘑菇的配方,但却一直把资料束之高阁,就是因为纯阳老道的这项研究违反人性。如果不是后来我爸亲自从纯阳老道那里得到配方的话,这世上他跟就不会再有种蘑菇的事情,就凭这一点足以证明我奶奶不是那种毫无节操的人。”李新年哼了一声道:“可她最终不是和石如意两个人偷偷摸摸研究了十来年吗?”如兰嗔道:“那是因为她自己的儿子被人种了蘑菇,否则她这辈子都不会碰这玩意。”李新年闷头抽了几口烟,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如兰低声说道:“既然神仙乐可以在人身上种出蘑菇,你说能不能在猪狗牛羊身上也能种出来?”如兰一脸警觉地盯着李新年问道:“你啥意思?你想干什么?”李新年干笑道:“我的意思是如果能从牛羊猪狗或者其他什么动物身上得到肉蘑菇并且研发出延年益寿的补药的话,那咱们凭着这一个产品就能彻底兼并赵源的制药厂。”如兰白了李新年一眼,嗔道:“我就知道你忘不了这件事,你也不想想,如果能利用其他动物种蘑菇的话,纯阳老道何必要冒着风险拿人做试验呢?”李新年争辩道:“世上这么多动物,我就不信纯阳老道每一种都试过,比如,他拿猴子和大猩猩实验过吗?猴子和大猩猩跟人最接近……”如兰不等李新年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没好气地说道:“你就别异想天开了,难道纯阳老道的智商还没有你高?”顿了一下,又一脸不满地说道:“你这混蛋好像对这些歪门邪道格外上心啊。”李新年急忙摆摆手,笑道:“怎么说着你爷爷的事情就扯到这上面来了,你还没说蒋昱博究竟是怎么死的呢,我才不信他是自然死亡。”如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不说你也基本上能猜个差不多,据我奶奶说蒋昱博是因为窥破了她和纯阳老道的好事,所以被纯阳老道灭口了。”李新年点点头,说道:“我想也是这么回事,我就不信纯阳老道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在潘凤的床上爬上趴下,蒋昱博做为丈夫会毫不知情,这其中还不知道是什么狗血剧情呢。”如兰犹豫道:“至于是被怎样灭口的,我奶奶也不太清楚,实际上纯阳老道也不承认是他好事了蒋昱博,反正凭着老东西的手段,一般人也查不出来,所以只能是稀里糊涂地当他是病死的。”李新年笑道:“既然不是你奶奶谋杀亲夫,这事不提也罢,反正死在两个纯阳先生手里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如兰注意到李新年一边说话,一只手总是去揉有眼,并且已经有好一阵了,疑惑道:“你眼睛怎么啦?”李新年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跳个不停,妈的,俗话是怎么说的?左财右灾,难道老子又要倒霉了?”如兰哼了一声,嗔道:“少胡说八道,难道天还没亮就有人开始算计你了?”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双腿缩到了沙发上,脑袋靠在自己的胳膊上,嘟囔道:“让我眯一会儿。”李新年犹豫道:“熬不住就上去睡一会儿吧,下雨天亮的晚,起码还要一个多小时天才能亮呢。”如兰闭着眼睛没出声,好像是迷糊过去了。李新年站起身来走到窗户旁边朝外面看看,发现外面还下着毛毛细雨,于是又走回来坐在沙发上,如兰好像已经睡着了。瞥眼看见原本盖在如兰肚子上的毛毯一角耷拉在了地毯上,稍稍迟疑了一下,站起身走了过去,伸手轻轻把毛毯替如兰盖在身上。可不知为什么,看着如兰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娇躯,一双脚就挪不动了,站在那里盯着如兰的娇颜注视了一会儿,随即侧过身来慢慢坐在了如兰身边空出来的沙发上。李新年和如兰虽然没有干过超越男女底线的事情,可也有过各种亲密的接触,可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如兰的睡姿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所以看着看着,心跳就加速了,一股热流慢慢升起,一只手就像不受控制地朝着女人慢慢伸过去。先是在如兰的秀发上留恋了一会儿,又轻轻捏了几下小巧的耳朵,然后一根手指就像羽毛一般沿着白皙的脸蛋慢慢滑下,最后停在了下巴上,稍稍用力勾了起来。如兰现在的姿势就像是主动抬起嘴巴索吻的样子,而李新年也慢慢压低身子,终于,两个人的嘴唇触碰到了一起。原本亲吻如兰对李新年也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似乎显得格外刺激,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的嘴唇和如兰接触的瞬间,他不仅感受到如兰滚烫的鼻息,而且还感受到了女人的嘴唇传来一阵小鸟羽毛般的轻微颤抖。她没睡。她醒着呢。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刺激顿时就变成了无法遏制的冲动,再也不用小心翼翼了,李新年猛地一把搂住了如兰的脖子,整个身子就压了上去。而如兰只是从鼻孔里传来几声抗议,身子稍稍抗拒了几下,随即就彻底瘫软了,仿佛现在做的事情才是他们今晚的主要议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