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听了杨宇海的话惊讶的合不拢嘴，心里不禁一阵轻松。既然方明是导致小翠死亡的罪魁祸首，那应该跟丈母娘扯不上什么关系。怪不得丈母娘和顾红在得知杀害小翠的凶手是肖东亮的之后虽然吃惊但并没有惊慌失措，这么说来反倒是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了？可问题是丈母娘为什么突然要出国呢？难道只不过是时间上的巧合？“该不会是方明唆使肖东亮杀了小翠吧？”李新年疑惑道。杨宇海摇摇头，说道：“那倒不至于，但小翠的死方明确实逃不了干系。”“他究竟干什么了？”李新年狐疑道。杨宇海盯着李新年好一阵没出声，最后一脸神秘地说道：“方明倒也没有干什么，只是他这人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简单点说吧，就是方明在多喝了几口猫尿之后忘记了自己是个警察，他向肖东亮透露了一个不该透露的秘密，并且这个秘密还事关你老丈人和丈母娘。”李新年忍不住一阵紧张，可随即就意识到了什么，心想，这个秘密既然关系到老丈人和丈母娘，那多半是方明向肖东亮泄露了小翠曾经是个卧底的身份。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迟疑道：“关系到我老丈人和丈母娘？究竟什么秘密？”杨宇海哪儿知道小翠这个卧底早就已经被谭冰识破了，他还以为李新年也蒙在鼓里呢，故作一脸神秘道：“实话告诉你吧，小翠曾经是范先河安排在顾百里和谭冰身边的卧底，并且还是通过方明做的小翠的工作，要不是方明嘴巴不严的话，这件事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渐渐的似乎隐约猜到肖东亮为什么会杀小翠的了，不过，小翠的卧底身份对丈母娘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肖东亮即便是因为小翠的卧底身份杀了她，这件事肯定也扯不到丈母娘，因为她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指使肖东亮杀人灭口。“我不明白，难道就因为方明泄露了这个秘密，肖东亮就去杀了小翠？”李新年不解道。杨宇海摆摆手，说道：“我先前已经说过了，肖东亮起初并没有想闹出人命，他之所以去找小翠一方面是因为心中气愤，另一方面可以说直接受到了方明的蛊惑。”李新年奇怪道：“蛊惑？方明是怎么蛊惑的？”杨宇海端起酒杯跟李新年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干了，李新年连忙替他斟满，不过自己却只是浅浅抿了一口。杨宇海继续说道：“这件事发生在肖东亮这次被假释之后，那天他老婆的娘家办喜事，所以他就去了一趟吴中县。按照肖东亮的交代，事情就这么凑巧，他在参加完老婆娘家的喜事之后，碰巧在吴中县遇见了老朋友方明。不过，陆威认为肖东亮在这个细节上撒了谎，因为事后警察找方明核实过，据方明说是肖东亮亲自去了他的家。而方明此时已经退休了，正好在家里闲的没事，他见肖东亮突然来访，不仅没有因为肖东亮刚刚被假释而有所忌讳，反倒让老婆抄了几个菜款待肖东亮。结果那天两个人从中午一直喝到下午，方明自然喝多了，他们先是天南地北瞎扯了一番，又听肖东亮吹嘘了一遍自己的光荣履历，后来就扯到了小翠。”李新年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终于说到正题了。”杨宇海点点头，说道：“肖东亮没想到方明居然把自己的堂妹方耀花和外甥女小翠恨的咬牙切齿呢。”“哦？怎么回事？”李新年不解道。杨宇海笑道：“实际上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据方明的说法小翠从前夫那里继承了上千万的资产，可娘两居然像个守财奴似的没有给过他们一分钱，这让方明两口子心里失去了平衡。”李新年楞了一会儿，随即点点头，说道：“红眼睛啊。”杨宇海摇摇头说道：“在方明看来，小翠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他的话，小翠也就是个小保姆的命，哪里会突然成为千万富婆呢？可小翠母女居然连一点感恩的心素没有，甚至在方明亲自找上门去找小翠母亲要钱的时候居然被赶了出来，你说他气不气？”李新年哼了一声道：“这么说方明认为他当年替范先河安排小翠来四合院做卧底这件事直接导致小翠成了千万富翁？”杨宇海点点头，说道：“他就是这么想的，可肖东亮不清楚啊，他也不清楚方明对小翠有什么大恩大德。于是就在肖东亮的质疑下，方明直接说出了当年范先河让他劝说小翠去四合院做卧底的事情，因为在他看来，反正小翠已经死了，他也退休了，并且他对范先河也颇有不满，所以干脆就一五一十地把这件事全部告诉了肖东亮。”听到这里，李新年算是彻底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不用说，肖东亮在得知小翠居然是警察安插在四合院的卧底，心中自然愤愤不平，当然，小翠手里的钱恐怕对他的诱惑力也不小。李新年虽然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可还有一个疑团没有解开，不解道：“肖东亮不是说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杀小翠吗？可后来为什么又杀了她呢？”杨宇海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倾向于相信肖东亮去找小翠的时候确实没有想杀她，最终之所以酿成了凶杀案，完全是因为小翠的记忆力过于出类拔萃了。”“这跟记忆力有什么关系？”李新年狐疑道。杨宇海说道：“据肖东亮交代，他本打算逼着小翠交出所有的钱，让她变成穷光蛋，这么一来，他既解了气，又能得到一笔意外之财。可没想到这混蛋始终没有忘记小翠那张肥嘟嘟的小嘴，居然想来个财色兼收，结果不知道什么细节触动了小翠敏感的神经。”李新年吃惊道：“怎么？难道小翠发现肖东亮戴了面具？”杨宇海缓缓摇摇头，说道：“如果只是发现了肖东亮戴着面具，小翠可能还不至于丢命，实际上她忽然认出了肖东亮，并且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且还试图撕扯他脸上戴着的面具。”李新年虽然从来都不喜欢家里的这个小保姆，可也不至于盼着她被人杀死，听了杨宇海的话一颗心不禁一阵砰砰乱跳。随即有点不解道：“奇怪，小翠和肖东亮应该很多年都没有在见过面了吧？可她是通过什么细节认出了肖东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