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雨气愤道：“我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他算什么东西？”

正说着，手机里忽然传来一阵嘟嘟声，又有电话进来了，并且还是秦时月打来的，李新年也顾不上听孙巧雨抱怨，急忙道：

“别扯淡了，有电话进来了，有啥话咱们见面再说，你这就和杨澜两个来省城，到了以后直接去望山桥的临时落脚点。”

孙巧雨楞了一下，狐疑道：“去省城干什么？”

李新年恼火道：“问这么多干嘛，让你来你就来。”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了，随即接通了秦时月的电话。

“哎呀，业务还挺繁忙吗？没打搅你吧？”秦时月见李新年好一阵才接电话，抱怨道。

李新年从卧室出来走到客厅，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笑道：“正在和一个客户谈事，一看是你的来电，赶紧把他打发了。”

秦时月轻哼了一声，说道：“那倒没这个必要，其实我也没什么要紧事，我正在殡仪馆参加石如意的葬礼呢，刚才看见你妈了，她是跟我爸一起来的，对了，蒋如兰也来了。”

李新年微微惊讶道：“怎么你也去了？你和石如意一家不是没什么来往吗？”

秦时月犹豫道：“这不是看我爸的面子吗？再说孙立蓉亲自给我打过电话，怎么也要来意思一下，你们四合院一个人都没来倒是出乎我的预料呢。”

李新年迟疑道：“我这不是脱不开身吗？我本来是让如兰和顾雪代表我去一下，不清楚顾雪这婆娘怎么没去，可能是在吴中县没赶回来。”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过我刚才碰到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这家伙居然是不请自来，不过，他对石如意的死好像挺伤感的。”

“谁啊？”李新年疑惑道。

“杨宇海。”秦时月说道。

李新年楞了一下，惊讶道：“他？这不莫名其妙吗？石如意跟他扯得上啥关系？”

秦时月犹豫道：“我刚才跟他闲聊了几句，他说只想过来看看，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现在已经走了。”

李新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和什么名堂。秦时月又说道：“对了，杨宇海就要回开元县出任县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了，虽然还没有宣布，但基本上不会有啥变化了。”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下，但并没有感到大惊小怪，只是感叹道：“这么快？”

秦时月没明白李新年的意思，迟疑道：“确实快，就像是一阵风似的，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走了，不过，我看他好像挺高兴，就像是听到了好消息似的。”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好消息吗？一个萝卜一个坑，既然杨宇海走了，那他这个坑谁来填你心里多半有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