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不是常住英国吗?怎么对法国也这么了解?”李新年不解道。
徐明明楞了一下,随即带着疑问看看顾红。
顾红看看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你搞错了吧?明明从高中时候起就在法国念书了,一直读到大学毕业,常住英国的是玲玲,肖胜军的女儿。”
李新年一脸恍然的样子,笑道:“只能说你的表姐妹太多,平时你也不太说起她们,所以搞混了,这么说是肖胜军的女儿常住英国了。”
徐明明意味深长地说道:“姐夫对我们姐妹了解不多倒也正常,不过,我家里那点事姐夫应该一清二楚吧?”
李新年自然明白徐明明的意思,干笑道:“不错,我对你爷爷和你大伯的事情倒是了解一二,毕竟我丈母娘有时候会念叨这些事。
不过,你爸连姓都改了,要不是对你家知根知底的人,怎么也不会把你或者你们一家和肖东亮、肖胜军联系在一起,”
徐明明似乎听出了李新年的语气中有点取笑或者调侃的意味,低垂着眼帘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叹气道:
“纵观这个世界商业发展的轨迹,所有的原始积累无一例外都经历了残暴和血腥的过程,但令人欣慰的是,文明和法制终将是大势所趋,这也不能不说是我们做后人的福分啊。”
李新年听了不禁一阵愕然,虽然徐明明的话听起来文绉绉的,一般人的人甚至有可能听不明白。
但他却听懂了,实际上徐明明这是在为肖东亮和肖胜军以及她整个犯罪家族做辩解。
如果翻译成白话文,徐明明的意思是所有的原始积累都是残暴血腥的,他们家族也不例外,不过,他们已经过度到文明时代了,脏钱也已经洗干净了,后代子孙自然就享福了。
这么一想,李新年就想提醒一下徐明明,低声道:“对了,我最近一直不在宁安市,不知道你爷爷的案子怎么样了?”
徐明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就像是漱漱口,然后看着顾红说道:“二姐,我今晚约你其实也不仅仅是为了一起吃顿饭,而是有事要跟你商量呢。”
说完,这才回头看看李新年,继续说道:“正好你把姐夫也带来了,那就一起帮我出出主意吧?”
顾红放下了筷子,疑惑道:“什么事尽管说。”
徐明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在英国参加完我小姑父的葬礼之后,原本想在那边多待几天,可我舅舅打来电话,说是我爷爷的案子有变化,让我赶紧回来一趟。”
顾红一听,恍然道:“我说呢,前几天我约你和老旦吃饭的时候你还在英国,你怎么突然就回省城了。”
徐明明说道:“是啊,你说我奶奶一把年纪了,我舅舅倒是可以跑跑腿,可问题是总要有个拿主意的人啊,我家里除了我以外也没人管啊。”
李新年楞了一会儿,一时还没有完全明白徐明明这些话的意思,什么叫没人管?肖东亮的案子能有什么变化?
顾红不解道:“你不是说已经在那边请律师了吗?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亲自处理?”
李新年也疑惑道:“怎么?难道肖东亮的案子就要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