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辰从怀里掏出一瓶水，他早早就揣怀里温着了，实在没有杯子，只能想办法让瓶装水不那么冰，“喝点水。”他拧开后凑到祝骅嘴边。</P>

喝完水，两人沉默了很久，谁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P>

“冷吗？”穆雨辰实在憋不住。</P>

“还行。”祝骁也有些憋不住，“你……伤好点了吗？”</P>

“好多了。”</P>

两人有一阵沉默。</P>

“你们……”“你们……”两人同时开口，尴尬地看向对方，又同时闭了嘴。</P>

“你先说。”穆雨辰坐在凳子上搓搓手。</P>

“你们这段时间一直一起？”祝骅也不推辞，直白地问。</P>

“嗯，”穆雨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想到什么又抬头看着祝骅，“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住的客房。”</P>

不说还好，说出来两人又尴尬了，他解释，代表他们已经不仅仅是兄弟的关系，最起码在认知上超越了。</P>

“穆雨辰，”祝骅转回头，看着天花板，“如果我放手，你会和他一起吗？”</P>

“呃……”穆雨辰没想到祝骅会这么问，“你，你别多想。”他躲闪着没敢回答，就像上一次穆时谦问他时一样。</P>

“你不敢对吗？”祝骅转回头看着他，追问到，眼睛一眨不眨，看得人心虚，“穆雨辰，只要能和他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P>

穆雨辰回避了祝骅的眼神，头越埋越低，对啊，他不敢，他怎么敢。</P>

“承认自己爱上一个男人，”祝骅喉咙很痛，顿了顿，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可是我很多年前就确定，我爱他。你呢？你爱他吗？”</P>

穆雨辰两脚踩在椅子的横杠上，双手抱着膝盖，目光透过膝盖看着自己的脚尖，爱他吗？不知道，他只知道穆时谦和祝骅在一起他不舒服，比和顾莉秋在一起更让自己不舒服，他发了狂想让他和祝骅保持距离。可是，这是什么？是爱吗？穆雨辰突然很害怕，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和感情好像越来越清晰，可是自己不想去承认，也不敢去承认。</P>

“呵，”祝骅突然笑了，不是冷笑，是真的笑了，“还好你没承认。”</P>

穆雨辰抬头看着他，抿紧嘴唇，什么意思？</P>

“如果你说你爱他，那我就输得太彻底了啊。”祝骅笑着说，“谢谢你。”</P>

“什么意思？”穆雨辰蹙眉冷冷地问。</P>

“我爱他，我想和他认真过日子。”祝骅认真看着穆雨辰，“可以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