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忙恭敬回答,头低得更深了,声音略带紧张:“回禀陛下是,在虎狼谷。”
新帝听闻,停下脚步,低头踱步,双手背后,语气很是不满地说:“嗯,你们河东可以呀,可以替朕做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动着衣袖,显示出内心的不满和愤怒。
那人惶恐地低头回答:“下臣不敢僭越,河东藩镇誓死效忠大唐,为陛下平定天下是河东本分!” 说话时,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新帝听完,不屑地哼了一声,说:“本分,难道不该献俘吗?怎么就杀了!” 他转过身,眼神犀利地看向那人,双手紧握成拳。
那人愈发紧张,结结巴巴地说:“这…… 臣也不知世子这奏章里应该有阐述。” 说着,他双手又下意识地举了举手里的奏章,似乎想以此证明自己的无辜。
新帝不耐烦地摆手,韩呈小步匆匆下去,双手恭敬地捧起奏章,呈到新帝面前。新帝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咬着牙说:“念吧,让众爱卿都听听,朕的这位肱骨之臣是如何替朕平定的天下!”
韩呈恭敬地回答:“是。”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诵读起奏章:
“臣李存勖,诚惶诚恐,稽首顿首,拜上陛下:
微臣近日惊闻,逆贼黄巢竟妄图纠集其旧部,于泰山一带蠢蠢欲动,似有东山再起之迹象。此消息如惊雷乍响,令微臣深感万分危急。泰山之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周边百姓众多,若贼势蔓延,必将生灵涂炭,社稷蒙尘。
微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当挺身而出,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解难。故而微臣未敢丝毫迟疑,当即整军备战,欲带兵火速赶往泰山,以雷霆之势,替陛下铲除这一心头之患。
然军情紧急,事态严峻,微臣实难抽身前来当面请旨。微臣深知此举有违礼制,但为了能及时遏制贼寇之猖獗,挽救危局,微臣也唯有冒死先行。微臣等父子,承蒙陛下隆恩,世代受陛下眷顾,忠心不二,可昭日月。微臣愿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微臣定当全力以赴,奋勇杀敌,不使一贼漏网。待平定贼寇之后,微臣甘愿领受陛下一切责罚,绝无怨言。
愿陛下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李存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