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拦住他,还想抓胳膊,灯芯可不想染病,蛇形走位躲开,“你别碰我,我不约。”
不是他不尊重生病的人,对方简直报复社会,都知道自己有病了,不好好治疗,居然还想跟‘病友’玩。
是嫌身上的花不够多吗?
男人冷笑:“装什么清高?”
“林浔。”
一道清亮呼声,南玉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抬眸望去,男人穿着一件宽松白色长袖薄衫,衣摆半塞,挺括线条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段,额发上梳,露出一整张高贵疏离又绝美的脸,眸子漆黑,仿佛深不可测,气势上碾压了一众人。
南玉快步过去,躲温酌身后。
跟搭讪的男人道:“我朋友来了。”
男人对上温酌那双无波静眸,莫名打了个寒颤,想硬气些,最后还是悻悻离开。
男人走了,灯芯松口气,对温酌道:“那个人说他有艾滋病,你要小心。”
温酌扶住他双肩,上下打量,想看南玉有没有受伤,就见他左脸红肿,眼眸瞬蹙,手掌半握顶起少年下颚,愠色渐浓。
“脸怎么回事?”
南玉想躲,被男人用手紧紧按着,愠怒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谁打的?”
灯芯眼眸一晃,小声回答:“我妈。”
温酌:“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我发个消息?”
灯芯:“下午,本来不想打扰你,没地方去了…”
屋外闷热,南玉身上都有汗了,温酌把人带进去,绕开人群,房间被他重新装修过,拆了一间房,并一起,面积大了不少,窗户也装上了玻璃。
比起以前的原木风,现在的房间更奶油。
床是上下铺,都做了拱门设计,面积大,滚三人都不成问题,上铺还有围栏,防止掉下去,窗帘一拉,也是个小房间。
地面跟楼顶间距高,上下铺也不会顶到脑袋。
做了一整面嵌入式衣柜,还有一面书桌,中间空地走路用,温酌打算让南玉常住,因为……
“你想住上还是下?”
南玉:“上面。”
温酌点头:“你先洗澡,我去给你拿冰块敷敷脸。”
灯芯喉咙微涩,低声道谢:“谢谢。”
南玉洗过了,但一路走来,夏天闷热,身上多多少少有些汗,洗澡的时候避开脸,本来还想穿原来的睡衣,温酌敲门。
给他递了件浴袍。
南玉穿了,收拾好出去,一张漂亮小脸印着鲜红的巴掌印,男人眼眸微深,手里的布包着冰块,把人按椅子上,小心冰敷。
冰块刚放上,南玉倒抽凉气,下意识想躲。
温酌让他适应了一会,这才重新敷,灯芯还是想躲,忍住了,察觉男人靠得太近,有点不好意思,磕巴道:
“我,我自己来吧。”
温酌把冰块给他了。
拽过一旁的凳子坐南玉身边,盯着少年看。
把南玉脸都给看红了,羞赧道:“你看我干嘛?”
声音都夹了,只是他自己没发现。
温酌勾唇,说话:“你快开学了吧?”
南玉:“后天。”
温酌:“在海城吗?”
南玉:“白港区,不是很远。”
温酌:“你们课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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