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把人送来我这。”
这是最保险的办法了,更何况他跟男主也没感情,没人会误会,柳翩翩毕竟是个女孩,一个男的住她屋子里数天,就算没出事,说出去也很难听。
南玉也不是真想帮。
主要柳翩翩太有毅力,可能也跟剧情有关,她是一定会找上自己,与其费口舌推脱,不如出个主意,大家都安生。
司渊来这住……不行,宋衔青肯定不愿意。
之前两人见面他都不给他好脸。
住下来天天修罗场。
刚不好意思想拒绝,柳翩翩红着眼摇头:
“他情况严重,我下了共生蛊,才保一命,在伤好前不能随便移动,他也不能超过我太远距离。”
共生蛊?
金王八给剧情的时候没说,他一直以为按现代人体质是不能种蛊,感情是原主学不到家,自己也是半斤八两。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
“玉哥哥可以每天找我研究毒蛊,大祭司也很希望我们相互进步,有人检查,玉哥哥帮我掩护过去,顶多一个月,好吗?”
“你把房间上锁不行吗?”
原剧情,柳翩翩把人藏在房间里屁事没有,被原主发现,原主自己舔个脸上去帮忙处理,按理说,她根本不需要自己。
“最近祭司婆婆总来找我,也不提前通知,我害怕,柳哥哥,除了你,我不知道谁能帮我,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我才告诉你,可以帮帮我吗?”
仙女落泪,我见犹怜。
可是……
“我没办法,你也知道大祭司,她最近看我不爽,知道我帮你隐瞒这么大的事,不死也蜕层皮,你是她从小带到大,我只是半路出家,况且我父母在寨中地位也不高,不能因为帮你,出了事,让他们蒙羞,这事我最多只能当没听过,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柳翩翩着急:“玉哥哥,我只能信你啊。”
南玉眸子也冷了:“你这是把我拖下水。”
柳翩翩摇头,小姑娘鼻子都哭红了,娇娇弱弱看着好不可怜,是个男人看着都有点不忍心,也难怪原主甘愿付出。
剩下小半个苹果都不想啃了。
南玉抓了抓腮,“这事我真帮不了你。”
柳翩翩哭,也不说话了。
南玉头都疼了,说:“你在我这哭也解决不了问题。”
柳翩翩还是哭。
宋衔青洗完澡出来,脑袋毛还顶着干浴巾,只穿了一条睡裤,上身赤裸,还沾着水珠,腹肌性感结实,特地凹了造型出来,就为了让老婆眼睛一亮。
屏是开了,观看的人不见了。
宋衔青:“……”
拽下头顶浴巾,胡乱擦了擦,疑惑喊道:“小玉老婆?”
没人回。
“哥哥?”
还是没人回。
宋衔青皱眉,奇怪,人跑哪去了?
去客厅找,厨房找,直到他开门站在木阶,看见院门口的两人,少女肩膀一抽一耸,小声哭泣。
少年站一旁,手里还拿着没啃完的苹果,衣服也穿的单薄,宋衔青踩台阶匆匆下楼,神情不悦:“哥哥!”
南玉听声扭头,从来没这么期待过宋衔青靠近,他搞不定女主,宋衔青可以,他跟谁都能开炮。
“外面温度低,上去穿衣服。”
南玉瞥了眼他赤裸的胸膛,夜里就是因为看不清,光影轮廓,显得少年愈发壮硕,肌肉满满的力量感,他都想上手摸了。
回神轻咳。
柳翩翩也看见不穿衣服的宋衔青了,啊了一声,害羞撇过脑袋,贝齿咬唇。
南玉把外套脱了丢给宋衔青,“穿上。”
宋衔青还给他,就不穿,双臂环胸,不悦的眸子扫向柳翩翩,嘴巴像是淬了毒一样:“大晚上哭丧,是大祭司死了还是族里哪个老头没了?”
柳翩翩脸色一白。
他怎么敢诅咒祭司婆婆?
司渊的事不敢让他知道,紧张看向南玉,拢了拢外套,哽音渐弱:
“玉哥哥,明天来神庙找我好吗?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帮我保密。”
少女说完扫了眼宋衔青,转身想走。
鹦鹉飞,院门啪嗒一声,被它们关了。
柳翩翩一愣,顿时紧张了。
攥着袖子扭头,神情颇为不自在:“宋,宋哥哥,你,你这是做什么?”
宋衔青:“什么秘密我不能听?”
柳翩翩脸色不太好,勉强扯出一抹笑,胡乱用手背将眼泪擦去,紧张摇头:“没,没秘密,对吧玉哥哥?”
把求救的信号释放给南玉。
灯芯去开门,道:“你回去吧,我不说,这件事也帮不了你。”
宋衔青的压迫感太强,柳翩翩不敢多待,她一心因为司渊,着急找南玉,忘了宋在。
不懂他为什么有家不回。
偏赖在这。
真是够讨厌的。
宋衔青从口袋把哨子拿出来,吹了两声,鹦鹉们扇动翅膀,用那小尖嘴去啄柳翩翩,把少女啄的哇哇叫,没带笛子,只能快跑离开。
南玉:“小心大祭司明天找你。”
宋衔青:“她不怕被气死就行。”
南玉:“你跟大祭司有仇吗?”
宋衔青:“谁让她欺负你,老太婆为老不尊。”
灯芯吃软不吃硬,就这一句话,让他感动的鼻尖泛酸,冷风吹来,狠狠打了个寒颤,宋衔青赶紧带人上楼,拿被子裹起来了。
“天这么冷,出门也不知道多穿点。”
南玉抽了张纸擤鼻涕:“穿了外套,我以为她就说一两句话,下次不理了。”
宋衔青:“她找你干嘛?”
擤鼻涕的动作一顿,缓缓干笑,扯开话题:“今天你苹果哪买的?又脆又甜。”
“甜吧,表叔家种的,他家有棵百年老树,每年结出的果子都脆甜可口,我偷偷摘了一筐,好吃明天还摘。”少年笑眯眯道。
南玉裹了裹被子:“你表叔不揍你?”
宋衔青拍拍大腿,“你当你老公这两条腿干嘛的。”
灯芯笑切了声。
宋衔青连带着被子将人裹怀里,亲亲小脸,刚在外面风吹着,现在都还是凉的,抱的更严实了,“明天我带你一起去?”
“我可不想挨打。”
宋衔青:“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