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鹏岳一时沉默,姜暄和的话提醒他还有身份要顾及。可那日夜里被她偷听去的不是一般的话,是她不能知道的事情,且自己也不知道姜暄和到底听取了多少。眼下在自己的城主府里都这么棘手,若是让她回去京城跟慕容峥禀告了,那……“娘娘言重了,臣只是担心娘娘安危,可否让臣派丫鬟进去看一眼。”他并没有询问的意思,还是使眼色让人准备好撞门,姜暄和知道对方人多势众,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什么能服众的说辞,撑不住太久。但她不想对峙,因为这会让自己的气势彻底被唐鹏岳压下去一截,如果今日守不住这门,以后也别想守住了。姜暄和有这样的预感,便不可能放他进来,只是如今还有什么手段可用呢?她犹豫着要不要下去把门堵住,虽然有些可笑,但似乎是唯一的法子了。”真是无礼至极!难道这就是城主的待客之道?深夜扰人安睡不说还要空口诬陷!唐鹏岳,你把本宫当成什么了?莫不是真以为你就是这的土皇帝?”她搜肠刮肚相出这些话来,指望它们能替自己先抵挡住唐鹏岳一会儿。不得不说还是有一定用处的,至少唐鹏岳身侧要撞门的人止住了势头。这土皇帝的名头一出,就暗示了唐鹏岳或许有异心,若只是简单的听命行事还不算出错,但若是沾上谋反的罪名,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在唐鹏岳身边做事的人都知道府里的情况,还能留下出现的人自然机灵远超常人,故而姜暄和一说这话他们都开始掂量起来。猜测这些时日的举动是否要自立,还把明知是皇帝嫔妃的人关起来,这桩桩件件看着都不对劲。唐鹏岳也感觉到了身侧的目光开始犹疑,他对这煽动人心的姜暄和更是不满,也不吩咐旁人了,亲自上去,抬手就要把门推开。身旁突然有人截住了他的力道,笑着说出不容置疑的话,“城主这么大架势为难一个女子,是否有失妥当?”拓跋扈,他面上镇定,心想还好来得及。看了眼门还是好好的,没有什么痕迹,想必唐鹏岳也是才开始动手。“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去休息?”他耐心尽,对拓跋扈也不再多有客气,自从他说要和姜暄和住在一起,自己再看不出来他站队哪边就真是眼盲心也盲了。唐鹏岳看姜暄和的目光不再带有多少作伪的尊敬,而是直接揭发道,“我倒是不知咱们大周的敏妃娘娘跟裘国的皇子勾结在一起是做什么,但此前娘娘在我城主府偷听可是有真凭实据的。“他顿了片刻,逼近一步,”娘娘到底是何来意,臣实在是看不明白,但为了阳春关的安危,臣也不能继续任由娘娘这么胡作非为。若是今日不交代清楚此事,娘娘就得去牢狱中待审了。”拓跋扈当即凝眉,这事他并没有参与,却不知唐鹏岳所说的证据是什么,故而他没有马上开口。屋内姜暄和镇定自若,闻言并没有多少慌乱,甚至捡起地上外衫套上,主动开了门。被发现是意料之中,但是怀疑自己接着定罪却需要十足的证据。当时他们三人行事谨慎非常,她有九成把握赌唐鹏岳没有这东西,这么说也只是虚张声势想逼自己心虚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