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但多半在不耐烦地等待,一个侍女凭什么指使他们?还不是靠着敏妃在皇上面前的面子。营内,姜暄和翻个身想着起身,睁开眼却跟慕容峥的对上,“阿峥?你什么时候来的?”“昨晚子时,你睡得沉不晓得。”慕容峥打量她,眼下微微的乌青已经淡些,眼里红丝还有,这几日得劝的她好生歇息。他又起身拿了帕子,把姜暄和扶起来,给她擦了嘴角的口水痕迹,笑得让姜暄和打了他轻轻一下。“有什么好笑的,谁睡熟了不流口水的?”姜暄和自己拿袖子擦了一道,就要下去穿衣。“秋叶可回来了?城中还留下的百姓有多少?可都安置好了?”衣裳穿好了也没听见慕容峥回答,姜暄和从屏风后探头看,见他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顿觉好笑,“怎么了?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当皇上的人这么惫懒,可别让我笑话你。”慕容峥有些无奈,甚至躺下了,“暄和你就少思虑这些,城中事务朝中已经派了人来,有人照旧例在办,你眼里都还是红的,不多睡会儿去忙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有旧例啊,姜暄和有些尴尬的从屏风后走出来,“那你还让秋叶去点人帮忙?”莫不是做出来哄哄自己的?姜暄和认真道,“我是真有法子能快些恢复阳春关的生机,这边大好了你也能早日回京。”慕容峥看着她摇头,半开玩笑,“不回去。”就这么简单一句,叫姜暄和没了法子。“你是皇上怎能不回去?如今朝中是谁在摄事?是你放心的人么?”慕容峥还是不答,他算是知道姜暄和为何有些体弱了,忧思过度,什么都要考虑着,想了想他换了个软和的说法,“若是暄和回去管这些,我就回去。”姜暄和恼了瞪他,也学他玩笑的口气,“我管?好啊,那我命你现在就去把拓跋炎抓了再提来见我,我再论功给你封赏。”怎么还是说到要自己回去呢?姜暄和知道再度分别对慕容峥而言是个难开口难接受的事。她坐到床尾,把玉牌解下扔了回去,慕容峥接住又抛回去,眼看自己不动手就要落在地上了,姜暄和无奈只好又让这东西回到自己手里。“你是吃准了我。”姜暄和有些气闷,也觉得自己担心太多,这些本来是慕容峥的事情,但经历许多她不会对慕容峥心存疑虑,无非是太久未见不想自己到处跑,她也有法子。“做什么?”慕容峥掀开被子把人硬拉起来塞到屏风后头,把衣裳取来往里扔,接不住她可不管,“既然想一起待久些就和我一起去,我还担心秋叶镇不住你那些兵,得你出面才好。“慕容峥都要气笑了,拎着衣裳久久不语,还以为姜暄和真开了窍,谁知还是为着他好使。“快些,等东西买回来了还得你安排,先在城南的地里把菜和粟米种下,粟米是不急的,但菜务必要长得快些,然后找来的民夫工匠都先安排了修缮,到了晚间牛羊招待一顿。还有那些富户的宅院……”慕容峥听不下去,赶紧束好腰带出来捏住她的腮帮子,叫她不能再念。“你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真是怕了你了。女摄政王可别说了,和尚念经也不过如此,小的听命就是。”慕容峥知道她想施展,想尽快让流离失所的百姓归家安顿,他也愿意为她开路,但若是这么一通操劳下来,怕她还未恢复完全的精神又要耗损,到时又难以入睡或早早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