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找到的?不可能,我们的行动一直都很谨慎,怎么会被人发现?肯定是有人出卖了我!”一路上他都这么喊着,叫人不明白,守卫也不阻止,反正他这些话无异于口供,到皇上面前自有他分辩的。同时地道那边也有所进展,正好一起回去禀告。午膳,慕容峥直到有人来回报都是食不知味,姜暄和劝了几句便自己先吃了,总不能两个人都饿得没力气处理事务。外头很快有人来报,被守卫拦下,慕容峥甚至激动得站起来,又被姜暄和拉着袖子按下去。“出门在外阿峥还是要端着些,毕竟是皇上。“她有点忍不住笑,但想到情况不乐观,也就忍住了。其实在她看来无须担心梁县令此种细枝末节,最主要的银子都有程鹤云去追回了,账目若还不对就再让京城户部或是吏部查一遍这沿路的城,还愁没有油水吐出来?守卫进来,开门见山道,“皇上,那梁县令的确在他家中的地道里,我们去时正看见他逃,去了三人追赶,人已经带回来了。“慕容峥“嗯”了声,那人继续道,“此外在他家中还发现了一条密道,行至一半被堵住了,已经在疏通。”慕容峥没说话,沉默得有些过于长久,姜暄和替他回了,让人下去领赏,同时把梁县令稍微捯饬一下再带进来。姜暄和揉揉慕容峥拍过桌子发红的手,又问他,“想什么呢?那密道未必是连着监狱的,就算是,内奸也已经露出了这么多线索,找到他只是时日。”慕容峥叹口气,“你也觉得是有内奸。”他说得肯定,可见早有怀疑,姜暄和给他盛了饭又添了菜,这下应该有心情能吃了。“虽未劫狱,但那地道的宽度可不是梁县令一人能挖成的,可不是有内奸?不过未必是咱们这边的人,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派过来,安插在此。”不多时,姜暄和的猜测随着押着梁县令的人到来,也即将得到证实。梁县令被押过来时还是灰头土脸的,神色却没有先前那般嚣张。去追的守卫不仅带回了他,还有他身上一块玉牌,呈给慕容峥和姜暄和时二人竟然都看不太懂。“这似乎是大周的文字,但我的确没见过。”慕容峥也是类似的感觉,瞧姜暄和翻来覆去地看也没个结果,他暂且搁置这项,问起地道。“疏通了大约半里,只看得出方向和携款潜逃的人差不多。其余暂时没发现什么,若要仔细搜寻怕是得请来专人。”那也是往京城去了,还真是跟京城有勾结,不知跟哪位大人是一伙的,慕容峥看梁县令久久不说话,他的眼神里已经浮现出不耐和杀意。姜暄和侧目看见不免有些心惊,赶紧打岔,让人先交待清楚了。“你跟谁接应?那人可是京城来的?玉牌是不是他给你的?”这些都不算难,可以说是梁县令最基本的诚意,若说了可能从轻发落,不说……那姜暄和也很难说他什么下场。守卫拿刀背重重敲在他背上,示意他说话,但梁县令气急败坏,不仅缄口不言,还格外抗拒身上枷锁。看得慕容峥再不想听他说什么,摆手让拉下去。姜暄和有心要拦,但他这样都看不清形势或悍不畏死的人,实在无法从嘴里再撬出来什么。